“倒是些怪觉得小东西。”孟海瞧着稀奇,遂问道,“它们怎么会这么听话,这其中可有什么缘故?”
“竹篓里有我特意调制的花蜜,它们闻到吃的,自然就会迫不及待的进来。”侍药一边解释一便心里默默数着,“一只,两只……八只,九只……”
数完后才脸色发黑的回道,“少了将近一半多。我养了它们几个月,深谙它们的习性,没有我这边召唤,还有不过来的理?哪怕它们飞出十里以外,它们也能循着这香味慢慢寻过来,如今这咋少了一半的情况,不是被人扣住了,就是它们已经死了。”
“你们那个七小姐可真是邪门的紧。”感受到侍药糟糕的情绪,梅轩赶紧转移话题道,“最近也不知犯了什么太岁,府里府外的丢东西。京郊附近十几个县镇隔三差五的丢漂亮姑娘,这就够令人糟心了,到了你们府上,也没怎么消停,侍药的凤蝶少了,红袖的鹦鹉丢了,还有之前你们府上零零总总不见的东西,若是这些都跟你家的这位七小姐有关系,这事情可就有意思多了。”
“什么有意思没意思的,之前丢东西太太又不是没叫人狠查过,却是连一点痕迹都摸不着。虽也罚了几个偷懒耍滑的丫头仆妇,不过是借着由头发派人,又没找着赃物,查也等于没查。”侍药不满的抱怨道。“依奴婢说,这事必是七小姐捣的鬼,就像小鹦鹉的乌鸦嘴,凤尾蝶的寻香觅路,还有带灵纹的大人各式奇怪的本事,兴许这无端使某项物件不见的手法就是七小姐的能力呢!反正自她出现在咱们府里,府上就没断过奇怪的事情。”
听着侍药这番阴阳怪气的气话,孟海内心虽也不喜欢这个半路认来的堂妹,还是出口呵斥道,“三妹妹平日就是这样教导你们随意编排府里主子的,没根没据的话到了你的嘴里也能说的跟真的似的,不论你刚才是不是冤枉了她,那些话若叫太太听到了,岂能有你的好果子吃?你遭受一顿责罚也就罢了,若是连累了三妹妹,我头一个就不能饶了你们这些贫嘴烂舌的丫头。”
“姑娘的名声我们看的可比少爷重。”许是现场有梅轩坐镇着,侍药对三爷嘴里的斥责也没怎么害怕,只开口分辨道,“少爷疼惜姑娘,不过是本着骨肉之情兄妹之义,而我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丫头可是将姑娘看成自个的天自个的地般重要,有时甚至比自个的性命还要重上百倍。七姑娘要是对我们姑娘怀了那怕一丝的好意,我也不能那样编排她。”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争辩的。”梅轩打断两人道,“既然你们都觉得这个七姑娘可疑,何不赶快想个十全的法子验证一下,干坐在这里胡侃瞎掰难道就能断出个子丑寅卯出来?”
“梅少爷这话虽合情在理,却有一点不现实,你也看到了我家三爷气性大的很,最烦我们这些小丫头私底下替主子拿主意,我若再敢絮叨上两句,不定怎么说我眼皮浅见识短呢!如今我自个没主见,也不敢向二位爷讨主意,只能等见着我们姑娘在分说了。二位爷现在若是没什么别的可问,奴婢这就退下去如何?”说完也不等孟海说话,转身就提着竹篓子迈出了房门。
“太不像话了,都是三妹妹惯得这些丫头,一个个都长了副小姐的脾性。”孟海瞪眼生气道,“凭她本事再大,就是白送给我……”声音可疑的停顿一瞬,摸摸怀中还剩下半瓶的滋养精气的丸药,讪讪改口道,“那我肯定也是要的。”
一旁的梅轩仿佛看透了孟海的心思,送了个鄙视的白眼道,“明知得罪不起,还满嘴里犯贱,师弟如今做人是越发的没下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