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而又望向侍药道,“你刚才说你是过来找鹦鹉的,可确定他真在这里?”
“怎么不确定?凤歌向来爱调皮,寻常三四天就要走丢一次,我为了寻找方便早在他身上下了迷蝶香,再靠着我这寻香蝶的本事就没有不成功的,这次既然跟着它们到了繁花坞,凤歌自然也就在这里。w只是有一个事却怪了,繁花坞这里虽繁花似锦春意盎然,却被家下奴仆花匠打理的很是干净整洁,连只虫子都难找,凤歌又不懂欣赏什么姹紫嫣红,他来这里干什么?”
“谁管一只鸟心里会想些什么?”孟海皱眉担忧道,“只希望他可千万别惊扰了客人。那只鸟前科累累,我要早知道他也在府里,早把他关在笼子里以防万一了。”
梅轩正要继续嘲讽,就听外面传来稀稀拉拉鼓掌的声音,原来此时赏花台上繁花坞里早已是琴收舞住,那些姑娘小姐们早就聚在赏花台上开始相互吹捧闲聊,一时间只听上面莺声燕语不绝于耳。
上面姑娘们聊得高兴,那单被留在下面的芳芷却是十分气恼,周身蝴蝶围而不散,也不知因何故一直紧咬着她不放。她心里害怕的发毛,却又不愿在众人面前摆动肢体驱赶蝴蝶丢丑,只能故作潇洒的向着花厅大步走去,期冀能在进楼前将这些蝴蝶全都甩在外面。
身在花房的侍药望着远处芳芷快步走向花厅的身影,面露疑惑道,“奇怪,我怎么觉得围在七小姐身边的蝴蝶数目不对,好像凭空少了许多,却又没见有哪只蝶儿是飞往别处的。”
“恐怕不是好像少了,而是确实凭空不见了。”梅轩语气肯定道,“刚才那姑娘跳舞时我就感觉那里不对,凡她衣袖拂过之处那里的蝴蝶总会少上几只,外面瞧着就像蝴蝶被驱散了一样,可看在我们习武人的眼中,那些蝴蝶根本就没飞往别处,而是凭空就消失不见了。若说是被她收入了袖中,却也没见她最后将蝴蝶给放出来,真是奇哉怪哉!”
“既然你俩都这样想,那事实肯定也就**不离十了。”孟海一边附和一边回忆道,“我只注意到每回有蝴蝶要往七妹脸上扑时,七妹都要生硬的做一个挥袖的动作,不说和原来的动作不合拍,就是姿势上也少了些一贯的柔美,若不是她当时还在跳舞,倒是可以理解成驱蝶的。”
梅轩不管师弟的嘀咕,直接向侍药求证道,“既然那些蝴蝶是姑娘豢养的,想必姑娘这里定也有召回的法子,咱们既然心里存疑,何妨将它们都召唤进来数一数以证事实。”
侍药闻言愣了一下,反射性的说道,“在这里?可是外面还有许多人看着,我这会把它们都召唤进来,岂不是无端惹人猜疑?”
“有什么关系,大冬天的有蝴蝶出没本身就已经很奇怪,叫你召回蝴蝶无非是再往这份怪异上添一把火罢了,也不过是惹人再多嘀咕几句,反正没什么妨碍,你只管做就是了。”孟海面上很是无所谓,言辞里却夹杂着破罐子破摔的语气说道,“也不会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了。”
侍药得了吩咐,点头答应一声,就起身走向放着火盆的墙角,先弯腰将旁边的竹篓打开,又从荷包里抓了一把香粉仍到火盆里,火星四溅的功夫,转瞬就觉空气中开始弥漫出一股旖旎的甜香,然后就见一只又一只蝴蝶飞过窗户,排队乖乖飞进了竹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