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绿云罩顶的顾恺之,试图顽强挣扎道,“算着日子,咱们怕是有近两个月没见面了,难道就没有有久别重逢的话语要讲吗?”好吧,其实才一个月零两天而已。
瞧着在桌案的果点盘里,跳来逃去啄面点的鹦鹉凤歌,红袖悠悠启唇说道,“凤歌儿果然不愧是灵鸟,岩山县与华山这点距离,真是分分钟就能飞个来回的神鸟啊!到现在我的闺房里,这书信怕是多的皆能装满整整一个箱子了。”
听见有人叫自己名字,凤歌觉得自己该是赏脸叫上一声,一个好的宠物,一定要时不时的让主人注意自己才行,增加自己的曝光率,才能达到长宠不衰的目的,于是只见咱们凤歌拉长着强调,开始表演道,“我……的……小红袖,小红袖,该死的凶犯。”
绿豆大的小眼里,居然会露出凶光,然后又耷拉着脑袋,用可怜的音调接着说道,“好久没见红袖了,罪无可恕,扒了凶徒的皮。”表演完后居然还一脸期待的望着顾恺之。
顾恺之瞧着那只鸟一副求表扬,求夸奖的熊样,只觉得自己被刺激的脑门生疼,深悔自己教育的不当,一只手就拎起了那只笨鸟,然后才对红袖说道,“我突然觉得,我的鸟还是需要在经过一番深刻的爱的教育,居然在你面前这么失仪失礼,此时此刻,我想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对这只鸟重新再教育。”
显然智商超出鸟类范畴的鹦鹉听出来自家主人话中的潜台词,扑棱着翅膀抗议叫喊道,“黑心的主子,又要对可爱的凤歌下黑手,难道又要扣掉凤歌的点心?”
“不,我想只是扣掉点心这种程度的惩罚实在太没创意了,主人现在又想到了新的惩罚方式。”顾恺之阴着脸回道,又转过头面对着红袖说道,“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未婚夫,对未婚妻偶尔的小要求,当然会大方的答应,好吧,现在我正式允许你回去照顾芳茵妹子。”
还真是谢谢你的允许啊,我是不是还要对你的如此大方感激涕零一番?内心里各种狂躁的红袖,表面上却无比淡定地说道,“真是多谢公子成全。”
临走时瞧着一直被顾恺之扯翅膀揪鸟毛的凤歌,还不忘相劝道,“凤歌只是平日里有些调皮罢了,虽是嘴上时时没个把风的,到底还是有些用的,可千万小心别将其给玩坏喽。”说完这些话语,转身就向着船内走去。
本还指望温柔的红袖姐姐能够将自己救出水火,却听到如此狠心地言语,碎了一地鸟心的凤歌,算是彻底地萎了。而留在一旁抓着鹦鹉的顾恺之,则是在认真思考着尺度的问题,你说他是将这只鸟弄个三分熟呢,还是五分熟?
走在路上的红袖却是在想着刚才说的三从四德的问题,内心抽抽的回忆起那本坑爹的《天朝女子规仪典范》,为什么明明是到了架空的古代,三从四德的内容却一点没变,难道是华夏那些立言的酸儒门也曾经穿越了不成?
擦擦内心里虚幻的眼泪,红袖只得自我安慰道,咱还是知足长乐吧,至少女子不用裹小脚不是吗?
女人们若是混的好了,也是可以在皇帝的后宫里混个女官当当,统领天下的妇女同志,想想还是不错的。说实在的,这个叫天朝的国家,妇女同志的地位,比起唐朝时武则天称帝的朝代,也是丝毫不遑多让的。
当然,这里毕竟还是男主天下的时代。虽说这里的女子相对于华夏的古代,有着某些程度的自由与解放,皇后算得上真正地母仪天下,非但掌管一切与女子有关的政务,还有女官女史从旁协助。
女子们更是可以直接代夫从商,为外面争权夺利的丈夫总理一切钱财内务,还有女权机构保障女子婚姻权利,但是从夫从子这才是这一切的根本。天朝数次朝代更迭,也没有那个女子能像武则天那样惊艳的女皇出现,无非就是军权的归属以及对女子思想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