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游船上没见到有外人,满眼瞧见的也皆是红袖的小姐妹与几位眼熟的侍卫,顾恺之还是黑着脸训道,“胆子倒是挺肥啊,我该是叫你红袖还是红杏?出墙出到未婚夫面前来,你这倾国倾城的又是唱与谁听?”
面对顾恺之如此的倒打一耙,红袖只惊得目瞪口呆,真是很久没见有人能将贼喊捉贼演绎的这么自然脱俗了,顾公子你是影帝出身的吗?只可惜红袖并没有听见那个抚琴**之说,若是听到了,怕不是要气得狂吐心口三升血?
在上船之前,本还想着若是到时候见着了顾公子,该怎么好好地臊一臊他,让其心存愧疚,这样以后两人相处的时候,自己也能多些话语权。如今看来就算是自己能够全身而退,怕是就该烧香拜佛了,这人瞧着情商很低,杀伤力却真是不小,她果然不该看低这古人的智慧,三句话就能扭转乾坤。不,应该是还不到三句话。
被顾恺之一句话整郁闷的红袖,却不得不起得身来解释说道,“公子怎地忘了?今日里是武院休假的日子,我家小姐自然是要回燕京孟府的,至于为何绕道来这里?却也只是想着能与海少爷会和,好一起回京罢了。”
“然后就会和到这烟花水面之上了,这袖舞弦歌的,难道还是见面的暗语不成?”显然这种解释是苍白无力的,只招来了顾恺之的当场质疑。
“小姐与奴婢们在酒楼里面久等少爷不至,县衙也是派人去问过的,皆是没有找到少爷你们的影子,我家小姐也是等的无聊,白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又见这围城湖上夜里灯火通明的样子,这才想着到这水上游玩一番。”
说道这里,只见红袖不自然的微停了一下,有意无意地说道,“只是没想到,侍卫大哥在县城里面找了整个下午也未见着半只人影,小姐这临时起意的游玩,却正好撞到了顾公子你们,可见这缘分还真是不浅,只不知公子你们这是在查案吗?”
面对红袖故作无知的发问,顾恺之本着高手过招,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的真意,凶巴巴说道,“我们当然是来查案的,即是少女失踪,自然可能是**所为,这风月场地岂不是最佳的藏匿之所?还有此事系外务,你们这些内院的女子最好少参与进来,免得招来危险。”好吧,后路也给堵上吧,省得这丫头再问个没完。
听得顾恺之这种内眷不得插手外务的大男子论调,红袖恨得差点将手里的丝帕拧巴烂喽,只觉得前一段时间自已费心分析案情的样子,真像个傻子,闹了半天你费心得出的结论,人家是根本不稀罕的,说不得之所以将此事说与自己听,也只是人家随手找的话题罢了。
只能在心里面大声谩骂世上所有的臭男人的红袖,实在担心自己一个忍不住,将心里的想法付诸实践,不是自己太软弱,而是敌人太凶猛,既然言语上说不过,咱撤还不行吗?
红袖只得弱弱说道,“刚才小姐与少爷一起回来的时候,我瞧着小姐神色上似乎有些不对,侍衣也是个粗心地,在小姐身边伺候怕不是有些不尽心,我想着这就进船内看看小姐,公子也随意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吧。”
偷瞧着顾恺之神色,鬼使神差地又加了一句,“怕是也查案累了一日了,这大晚上的也不得休息,想必定是累得狠了。”一个狠字说的那是百转千回,余音渺渺。
觉得红袖很不上道的顾恺之黑脸问道,“难道这里除了你,你家小姐就没有别的丫鬟伺候了?还得要你必须到场的。将这种未婚夫扔到一边不管的行为,你还真是没有丝毫的愧疚感,既然是个识字的,想必三从四德也是懂的”
“三从四德虽是重要,可情义二字还是要讲的?”红袖轻飘飘反驳道,“我与小姐名义上虽只是主仆,我却是当小姐为亲姐妹的,况小姐从小对我们这些底下的丫鬟们从无打骂之事,甚至是我们各自终身的大事,小姐也是与我们安排妥妥的,现在小姐瞧着身体好像不妥的样子,我又怎能安心坐在这边陪你,而对小姐不管不问?”
很好,看来我以前皆是错了的,像孟磊侍卫这种潜在的情敌根本难成大患,真正地情敌怕是这孟海的妹妹了,看红袖这么紧张的劲头,可不是让人误以为心上人出事的样子?
在回想之前对红袖的调查,主仆情有这么行走坐卧,穿衣吃饭,事事亲力亲为的吗,难道……难道她们有奸情?既然我们华山之上有那么多男男恋情,这两个女子之见为何就不会有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