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杜地山快马加鞭传来捷报,整个西梁的官场从上自下都松了一口气。
陈祎****就在商馆抄录经书,并不露面。
自从那晚在陈祎面前不小心走光之后,吕愉就觉得面对他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别想多了,是尴尬的感觉。
所幸两个人碰面的机会也不多。
陈祎原本说再留十五日,掐指算了算西梁运势之后,又多留了十余日,然后再去了杜地山边加固阵法。
弱水河对岸的突厥人并没有死心,这个月里面,好几次试图寻找渡河的方法,终于是没有成功。
再次加固完阵法之后,陈祎悄然离去。
出了王城,陈祎准备别过玄奘。
大神近来露面的次数越发多了:“这便让和尚离去了?”
陈祎点头:“我已掐算过了,西梁大劫已过,他也该护送经书回大唐了。”
“不担心他再遇妖怪?”
“呵,菩萨慈悲,总是会出现的。”陈祎笑得讽刺。
“你的意思是你心事已了?”
陈祎点头:“再无挂念,惟愿四海飘荡,去到处看看。”
“四海飘荡?好盘算。可是本大神要反悔了。”
“上仙何出此言?”陈祎不解。
“先前你的心魔打动我,那陈静姝也算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放在西梁做一个丞相,岂不是大材小用?此间事情已经了,我准备让她去别的地界闹腾一阵子——怎么说,也不能让西天的那群秃头太清闲了。”大神斜着嘴角坏笑。
陈祎心里打了个突:“可不知上仙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