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愉回应他的是瞪大的双眼,更诧异的表情:“从前发生过的?不不不,那是上辈子的事,或者说是平行时空发生的事,既然此时此地有‘我’的存在,那么那一时空的‘我’便不是我了。既然不是我,那些经历我也没有参与过,又何须愤懑不平呢?”
陈祎愣住了,继而是低沉的笑了起来,越笑越放肆:“你竟然会这么说。我设想了无数次你得知真相之后会怎么样,结果还是不够了解你。”
“嘘嘘嘘——轻点。外面有人守着,你想要众人皆知‘圣僧半夜摸进了丞相的屋里’、还是明日街头巷尾传遍‘大唐圣僧与丞相不可说的二三事’?”
陈祎慢慢止住笑声,仰起头来,眼角竟然微微有水光:“你放心,我下了禁制,外面不会发现里面的响动。你好似从来都这么乐观。”
“别说的很了解我似的。我只是,凡是都做过了最坏的打算,然后事到临头发现天不绝我。如此而已。”
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隔着一个木制的浴桶说话,怎么看怎么怪异。
陈祎既知晓吕愉并无性命之忧之后,便打算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