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等文太傅想明白其中关键,文瑾之便已经一脸不耐烦的对着文太傅冷声道,“文太傅可还有什么事?若是无事,便请出去吧,我要歇息了。”
被文瑾之如此明晃晃的出声赶人,文太傅只觉得一张老脸都臊的没地儿放了,气得一撮胡子不停地颤抖着。
福伯瞧着父子俩闹得如此不可挽回,只得看向文太傅劝慰道,“老爷,要不您先回去歇着吧!这也已经夜深了,您和公子明儿还要上早朝呢!有什么事儿,咱们明儿再商议?”
福伯搭了台阶过来,文瑾之仍旧是一副极其冷淡的不悦模样,文太傅当然是要顺着台阶儿下了。
只是这面子还是得要是不?场子还是要撑起来的!
于是,他冷哼一声,狠狠地将长袖一甩,对着文瑾之沉声道,“今儿是你的生辰,为父也不与你计较了!有什么事情,明日我自会派人调查清楚!就这样了,你歇息吧!”
说罢,沉着脸便出去了。
福伯这才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对着文瑾之无奈的问道,“公子啊,今夜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您怎么会与老爷吵起来的?老奴听到你们言谈之间说起了二公子,莫非,此事与他有关不成?”
到底是从小真心疼爱自己关心自己的人,文瑾之对福伯脸色稍缓,遏制不住内心的失望,轻声道,“福伯,这件事你别管了。总之,你也看到了,我在父亲心里,如今连根草也不如。”
“哎。”
瞧着文瑾之如此失落的模样,福伯觉得心疼极了,只得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公子,虽然老奴也有些瞧不惯二公子虚伪的做派。可是,毕竟是老爷的亲骨肉,而且又常年在外,如今接回了府里,自然是要比你多疼爱他些。只是,公子,这不代表老爷就不关心你了呀!”
听到福伯的话,文瑾之只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淡淡的说道,“福伯,你不必开解我。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谁对我好,我自己心里有数,我都能感觉到。”
“公子……”
福伯见文瑾之仍旧是一副难过的样子,还想继续劝解。
“别说了福伯,你先回去歇息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文瑾之挥了挥手,摇头说道。
见此情形,福伯也不太好说什么了。文瑾之本也有贴身小厮,可是他一直认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因此,便将那小厮调走了。
如今,偌大的听竹园,只有几个负责洒扫的小厮与丫鬟,显得空落落的。
福伯轻轻地关好门,走了几步。回头看向这偌大的听竹园,昏暗的灯光,寂静无声,与前院的说话声想必,真是格外寂寥。
回想着夫人还在世时,对文瑾之无微不至的关爱与照顾,到如今文瑾之的生活无人问津的局面,真是天壤之别。
想起夫人离世前对自己的嘱托,福伯擦了擦湿润的双眼,又转身进了文瑾之的屋子。
“公子,夫人离世时嘱托老奴一定要好生照顾您。所以,您有什么话有什么事,尽管告诉老奴!虽然我只是这府里的一个下人,只是说话老爷也还会听得进去几分。今日本是您的生辰,怎能让您平白蒙受冤屈?你把今夜之事完完整整告诉我,老奴给你讨个公道!”
听着门口传来的声音,文瑾之略有诧异的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