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战编队首先向右侧紧急爬升,当高度与美国机群向当时,他们迅速的向左转向,试图从侧面进攻烈焰机群。如果f2a不改变航向,在他们可以攻击轰炸机之前,柳生肯定自己已经可以拦住他们,把他们全都打成火把。
如果说日本飞行员在避免以迎头对射的方式交战,那么美国飞行员则是在主动的创造这样的机会。这种疯狂的做法虽然有点俄罗斯轮盘的感觉,有的时候非常看运气。但是就获胜的概率而言,还是美式飞机更高。于是烈焰也开始转向,试图形成迎头的局面。
虽然还没有真正接战,但仅仅一个转向,匪贼鸥就发现了美国人的变化。过去笨拙的3机乃至4机编队被更小更灵活的双机编队取代了。这使得美国机群整体转向的速度快了不少。不过,水牛实在是太笨了。转向还是太慢。双方没能形成迎头的局面,只是互相形成斜对角交叉而已。
双方的战机交叉而过,战机引擎的咆哮和子弹划过长空的呼啸交织在一起,为这场决定性的战役奏响了序曲。空战正式开始了,在刚才的交错中,其实双方都没有击中目标,因为对于双方而言,射击的窗口时间都太短了。不过交错而过之后,零战就开始显示出它强悍的性能优势了。轻轻地一拉杆,一个半筋斗,柳生就牢牢的骑上了水牛的6点。按他以往的经验,现在前面的那架水牛就已经在劫难逃了。因为无论是速度还是灵活性,水牛都比不上零战。除了乖乖的给自己再送上一个战绩,让自己的战绩变成两位数,他还能做什么呢?
即使砧板上的鱼,也会挣扎着蹦跶几下。在绝望中,对手也会不断的挣扎。前面那架敌机猛的向右方一个急转弯。与此同时他的僚机也开始向左急转。柳生向石原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一人盯住一架继续攻击。
“有点意思,”柳生想,“他居然会向右急转。”由于螺旋桨的扭矩,飞机向左滚转的速度要比向右快。而且发动机输出的功率越高,这个区别就越明显。因此在急转的时候,飞行员们总是习惯向左急转的。
零战的右滚转更慢,如果用向右滚转,敌人就有机会至少是短时间的摆脱他。但这难不倒柳生这样的王牌,他并没有采取通常的方法,也就是向右滚转90度,然后拉杆的方式去追赶敌人,相反他向左滚转了270度,这样的效果和向右滚转90度是一样的,但完成的速度却比直接向右滚转更快。这让匪贼鸥依旧牢牢地咬在那架敌机后面。
那架敌机发现刚才的动作没能摆脱对手,慌乱之下,又开始向左急转。
“哈哈,慌了吧?向左的急转怎么可能摆脱我?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飞机比零战的转弯性能更好。当然也许陆航的那些土包子会拿他们的ki43来说事,但陆航算啥?一群只会拍翅膀的草鸡罢了。”
一直以来,日本海军和陆军就是死对头。他们之间的恩怨甚至能从江户时期算起。反正就是,在海军眼里,陆军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加脑残;在陆军眼里,海军就是只会乱花钱,啥事都不会干的花花公子。这种矛盾甚至都延续到了战后。当日本福岛发生核事故之后,陆上自卫队表现得不如人意,甚至发生偷出军车当逃兵的事情之后,某海自公务员还幸灾乐祸的表示,早就知道陆自的家伙不行,还是我们海自给力。没想到海自也马上出了露鸟事件。(二战吧的兄弟们知道俺说的是啥事的啦)
在支(和谐)那事变中,陆航的土包子们更是把大日本帝国的脸都丢光了。一度让支(和谐)那空军打出了可耻的交换比。甚至还让那些早就被帝国击败过的俄国飞行员给打得落花流水。更可耻的是,他们居然让一个俄国女人依靠他们成了王牌。(瓦姐准备出场,热身中。二吧和战列舰吧的兄弟们,为女王鼓掌呀)
f2a是一种不善于急转的飞机,两次转弯之后,他的速度已经下降了很多。匪贼鸥这时候已经牢牢地把它套进瞄准镜的光圈里了,只要再靠近一点,就可以用20mm炮结果他了。但就在这时,一种奇怪的,突如其来的不安涌上了他的心头。这种感觉是那样的强烈。以至于匪贼鸥连想都没想,就近乎条件反射一样的拉起了飞机。也就在这一瞬间,一串.50机枪的曳光弹从他的机腹下面飞掠而过。
“差一点就打中了,”琼斯懊恼的捏紧了拳头。不过他的懊恼没持续多久就被身后射来的一串子弹打断了。
石原正在用7.7机枪向前面的那架水牛射击,刚才那架狡猾的水牛,通过两个急转之后,居然取得了向他的长机射击的机会。如果不是柳生的反应超乎想象的敏捷,也许那个家伙就得手了。
石原向琼斯的水牛打了几梭子,不过显然,距离还远了点,这样的射击还不足以击落对手。就在石原准备在靠近点使用20mm炮的时候,那架水牛又向左一个急转,石原正准备跟上,却突然看到匪贼鸥的零战正在向他摇动翅膀。转头仔细看去,却见匪贼鸥向他做了一个手势,那意思是:不要跟踪,保持方向,向上爬升。多年来形成的信任使他毫不犹豫的照做了。
石原拉起后,继续居高临下注视着刚刚左转的敌机,却发现,另一架敌机也同时再向→转,如果刚才跟过去,那架右转过来的敌机就会得到一次射击自己的机会。真狡猾呀。幸好柳生长官一下子就识破了他们的阴谋。两架敌机交错而过,现在刚刚被自己追赶的那架敌机跑到了柳生的方向,而刚才准备伏击自己的那架敌机,则出现在了自己的前下方。就在此时,柳生朝着出现在他前面的那架敌机径直俯冲过去,凭着俯冲所得到的高速度,他几乎在一瞬间就把双方的距离拉近到了百米左右。
砰砰砰砰,从零战的炮口中射出一个个橘红色的火球。一个接一个的打在前面那架水牛上。琼斯甚至还来不及反应,整架飞机就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接着他就看见一个橘红色的火球击中了自己的左机翼,左翼断成了两截,飞机立刻开始向左剧烈的翻转,完全失去了控制。琼斯一边高喊道:“我被击中了,我要跳伞。”一边用尽全身的力量在剧烈的翻转的飞机中解开安全带,推开座舱盖努力地向外爬。但剧烈的翻滚带来的离心力却把他死死地压在座椅上……
柳生拉起了飞机,目视着正在坠毁的敌机,这是他的第十个战果。他知道敌方飞行员几乎不可能从这样急剧翻滚的飞机中爬出来跳伞。这是一个狡猾而出色的敌人,和前面击落的对手相比,他是一个出色的武士。就在刚才,他差点就击落了自己。不过现在,他正被困在那架被烟和火焰包围的飞机里向海面坠落,就像,就像一朵飘零的樱花。樱花是日本的国花,灿烂而易于凋谢的樱花不正是武士的象征吗。随着枪械的泛滥,武士们的光荣早已如樱花一样凋零。现在也许只有天空才是武士最后的决斗场。柳生默默地向正在坠落的敌机行了一个军礼,就像他的长辈们在决斗中击倒对手后,向着最顽强的对手的尸体鞠躬行礼一样。然后他四下张望,开始寻找他的下一个目标。
就在柳生击落琼斯的同时,石原也向卡努发起了攻击。但他的射击技术明显不如柳生,第一轮的射击都失之毫厘。不过现在卡努明显也陷入了困境,被击中几乎是早晚的事情了。
“如果被零战咬住了,那就向右滚转,然后俯冲,一直俯冲到海面,然后贴着海面逃走。”这一段话突然浮现在卡努的脑海里。来不及细想,卡努立刻照做了。这个动作果然让他从火网中逃了出来,敌人对他略加追击就离开了。很显然,对敌人来说,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比如阻止其他飞机攻击日本的轰炸机。
敌人的离开对卡努无论如何都是好事。他的飞机已经伤痕累累,方向舵也有点不大灵便了。能不能飞回去还难说呢。
这一场遭遇战的结果是悲剧性的。10架水牛遭到零战的拦截,除了4架逃出,其余全被击落。但他们也成功的击落了两架零战。相比历史上17架被击落,7架被击伤。日军“零”式战斗机未受损失,也没有让美军战斗机击落1架轰炸机的战绩,这次已经好了不少。更何况,他们的牺牲还有更大的价值,他们拖住了零战,给负责突击的狐狸编队赢得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