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然躲在台后把琵琶还给年阔,问了一句:“掌声如此,我可以进了吧?”
“是,还请小姐稍等。”
年阔说完就要走,羽然唤了他一句,叫他略等:“我把面纱给你。”羽然将面纱缓缓摘下,她放在手里叠着,边叠边说:“多谢你告诉我,虹歌说的话。”
诉卿找过来正好听到这句,疑道:“莫非是年阔告诉你的?”
羽然点点头:“嗯,难道你想空着箭筒回去?”
“你不必做的这么委屈……”诉卿觉得羽然现在一定很难过,顿时觉得心疼不已:“我武功不错,不差箭支胜敌。”
羽然把面纱叠好也还给年阔要他去告诉虹歌自己的成绩,又对诉卿侧头一笑:“哪里委屈?虽然上台之前有点犹豫,但现在,只觉有趣……”说着,她伸伸胳膊:“从离家起,我也算是要跑江湖的人了。这点事情,不算什么。”言毕,羽然默默在心里加了一句;以后,才是真正委屈的时候……
诉卿不知羽然心境竟然如此,不由得又惊又敬,呆了须臾才仰头笑道:“也罢也罢,原来我竟不如一介女子有所胸襟觉悟。”顿了一顿,他眼眸含笑的看着羽然:“看来,我的江湖算是白混了。以后还请羽然姐姐多多提携,今后我就当了骆雨的职子,给您当个跟班儿,只求提点一二。”
羽然被他逗得笑了半天:“你今日怎么如此油嘴?”
“我并没有。”诉卿站在她身侧,比她高了不少。诉卿突然觉得心暖,不仅暖和,还带着一点点满足感和一点酸涩。他默默地看着羽然,过了一会儿叹道:“羽然,你琵琶弹得真好,歌也真好。”
羽然眨眨眼,露出点俏皮相:“那是你们江湖人不知道,我素有一美称,许多亲贵之家都晓得。”
“哪里的理论?我们江湖人什么打听不到,你且说说,是什么名儿?”诉卿不服气。
羽然摇摇头,故意不说的样子。
诉卿伸出手指想要敲敲羽然的脑袋,但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付之行动,他只是说:“我以前听人说过京城有一小姐,歌喉如仙。但那小姐深养娇闺,不显露才华。只有一次在别人家做客,与人家小姐打了赌,最后输了被人家要挟唱曲歌儿,故唱了一曲,由此得了一良名。”
羽然心里一惊,慌了些许:“当真?你也知道此事?”
“自然知道,我还不是知道的不够清楚呢。我是听骆雨学来的,并未仔细听是哪家小姐,我并不感兴……”诉卿一顿,睁大眸子:“莫非是你?!”
羽然无奈之至,哭笑不得:“就是我……当初到方太尉家给方小姐庆生,我牌技不好输给了姐妹们,便被罚着唱了首歌。奈何那个亭子离外院很近,被外院男子听了去在外面浑说,便得了此号。只怕这回,行踪暴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