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怕。”诉卿乐了,围着羽然转了一圈笑着:“原来是你?没想到当初骆雨兴致勃勃唠叨了两天的人就是你?想想也是,你气质一向如画如仙,唱起歌来,歌声亦是如此。天上传音不见仙,啧啧,这话形容的真妙。今日我倒是见到了仙,荣幸荣幸。”
“你还打趣我?这下好了,刚刚还去人家府邸跟人打了一架,现在又在梦归楼露了行踪……”
诉卿见羽然是真的担心,也不再说笑,出言安慰:“你不要害怕,他现在还受着伤躺在那府里不能出来。且我们明日一早就走,他们再厉害,不会说一夜就寻到吧?即便今夜寻到也不怕,我们行李今夜就打包好,随时逃跑。”
羽然眼眸一暗,心里又有些难过。明早么……只怕今夜,就分离了。
“小姐,我们掌柜的请您过去。”
羽然点头道:“好,我随你过去。”
他们行动,诉卿自然也是要跟着的。但进了雅间,将暗阁的门打开时,年阔将诉卿拦下了:“少侠,掌柜的说只请杭小姐。”
“什么?”诉卿没反应过来,但不等他反应,暗阁已经关上了。年阔解释道:“掌柜的说有话想单独和杭小姐说。”
“嘿!你们掌柜算不算过河拆桥?!”诉卿把弓一横,坐在椅子上,颇为气恼。
且不说诉卿这边如何闹,只说羽然走进了暗阁,才发现暗阁原来如此窄小。这暗阁昏暗,只是一盏烛火,暗阁门上有些许不起眼的洞孔用来透气,可几乎不起作用,只是人不会闷死罢了。柜子,桌子和床,这就是暗阁里所有的东西,也只能放下这些东西。
有一身着正红色衣服的女子坐在桌前倒着茶,出声说:“杭小姐,歌声真美,琵琶也厉害。”
“只是蒙你不弃罢了,并算不得是佳音。”
虹歌不和羽然多说这些虚的,把倒好的茶摆到桌前说:“请坐。”
羽然并不扭捏,淡然坐下,饮了一口,赞了一声。
“听诉卿刚才心急,说你是千金小姐。失礼问一句,您是哪家千金?”虹歌单刀直入,并不闲聊。
羽然一惊,没想到虹歌会问起自己家事,登时不知该不该回答。
弱烛力薄,暗阁昏暗,一美人举茶质问,一女子惊慌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