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缅北的军阀割据局面,符合除缅邦官府之外所有人的利益,大家自然一拍即合,会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提供一定程度上的方便。
“如此说来,丁伦这个人确实动不得。”陈槐安沉吟道,“至少在坤赛去世之前不能动。”
“很好!你能这么快就想到事情的关键,我很欣慰。”
阮红线毫不掩饰目光中的赞赏之色,“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坤赛行将就木,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丁伦也不例外。
又因为他的位置非常重要,虽然不至于绝对不可替换,但这几年他已经与外边建立起了良好的交易关系,且正处在蜜月期,随便换掉他的成本和不可预见的损失都无法估量。
所以,他现在就像是一个香饽饽,所有人都在试图争取让他加入自己的阵营。
若是这个时候你招惹了他,那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谁都救不了你。”
陈槐安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本人是什么态度?”
阮红线摇头:“不清楚,不过我判断他现在就算已经有所倾向,也应该还只是心中的想法。
毕竟他是个聪明人,坤赛还活着的时候,他倒向任何一方都必死无疑。”
陈槐安沉默,低头看着印有浅色碎花的桌布,半天没有言语。
“你也不用给自己太多压力。”阮红线又开口说,“就算无法与丁伦交好,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也行。
反正不管是谁来做达坎县的话事人,都不可能动他,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说他明天应该不会来赴宴的原因所在——人家根本不在乎。”
“我能问夫人一个可能不该问的问题吗?”陈槐安抬起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阮红线的双眸。
阮红线愣了愣,随即唇角翘起:“你是想知道我支持谁上位吧?”
陈槐安点头:“就算我能做到与丁伦交好,估计他也不可能会因为所谓的友情来选择站队,所以我得知道自己是在为谁做这件事,也好在与他的交好过程中有所暗示。”
阮红线离开椅背,肘部支在桌子上,上身前倾,似笑非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我谁都不支持,你信吗?”
陈槐安一呆,旋即大惊:“您……您是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