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红线不置可否:“看你的样子,觉得我做不到?”
陈槐安摇头,斟酌片刻,说:“我不清楚夫人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大,或许这对您而言并不困难,但请恕我直言,就算您最后真的坐上了那个位子,也很难长久。
因为您缺了一个绝不能缺的关键条件。”
“什么条件?”
“您不是禅钦族人,甚至都不是缅邦人,这是您的先天缺陷,无法弥补。”
“你认为禅钦省的百姓会反对我?”
“百姓自己不会,但他们永远都是当权者的工具。”
啪啪啪!
阮红线忽然鼓了三下掌,笑着说:“小安子,你真是总能给我带来出其不意的惊喜。
本以为你还没有做好当一个上位者的准备,没想到你一直都拥有着上位者的思维。
现在唯一还欠缺的,只剩下眼界了,我很期待能早日见到你真正成长起来时的样子。”
“夫人这是真心话?”
话问出口,陈槐安就后悔了,因为这绝对不是应该直接问出来的问题。
但是,既然已经问了,覆水难收,他索性敞开来又继续道:“您就不担心养虎为患,成长起来的我对您构成威胁吗?”
“刚夸了你聪明,转眼就又开始犯蠢。”
阮红线摇了摇头,重新靠回椅背,唇角还带着残留的笑意说:“不过,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这股子蠢劲儿,只要这一点不变,你就算真的长成了老虎,那也是别人面前的老虎。”
陈槐安放在桌下的双手瞬间握紧,心脏一阵阵的发热。
他想起了一句话:士为知己者死。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
这时,阮红线站起伸了个懒腰,婀娜美好的身段儿展露无遗。
“我没有打算自己去坐那个位子,也谁都不支持,至于未来何去何从,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你只需要记住别与丁伦交恶就好。”
说完,她转身就走,路过周梓潼时还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儿,问:“潼潼,今晚要不要和红姐姐一起睡呀?”
小丫头面露为难,挠头说:“红姐姐,我明天再陪你好不好?今天我想和爸爸睡。”
“满脑子就知道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