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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准备妥当进宫请安,稳坐于马车中,秦尧才状似无意瞧到李煊的脸,半边明显肿了起来,她心中责怪自己用力太大,但也无比畅意。
“王爷,您的脸......怎么了?”
秦尧微凑近了些看,惊呼:“怎么回事,这都肿了。”说着手捏帕子就想碰一下。
李煊侧头躲开她的手,摇了摇头:“无事,不小心撞了。”
“王爷怎的这般不小心,定然很疼,我让秦宁去找药膏”秦尧一脸担忧心疼,末了又仔细看了会,五指平伸离他脸几寸的地方对比了下,又道:“王爷,臣妾瞧着怎的像手指印?”
后知后觉的说完,秦尧用帕子捂着自己的嘴巴,眼睛瞪的跟铜铃般:“什么人那么大胆,王爷您没事吧?”
“无事,想来几个时辰也就消了。”李煊仔细盯着秦尧片刻,眸子里光芒方起便消,快得秦尧都没有捕捉到。
秦尧眸子扫过,知道自己演的有些过了,李煊该是起疑心了,不过他既然想就此揭过作罢她又何必自讨苦吃,真要弄明白个始尾,指不定吃亏的还是她。
进宫请安尚算顺利,至少皇帝和皇后赏赐的还不少,只是到了李煊生母齐贵妃那,一见面齐贵妃就先将目光聚在秦尧身上,一见面就给她下马威,当着另外一个妙龄女子的面数落着她的家世,秦尧低头且当听王八念经。
李煊见她一直低着头,便开口替她辩了几句:“她如今已是我的王妃,母妃要是不满大可找父皇退了这门亲就是。”
齐贵妃被李煊的话赌的说不出话来,她要是能左右皇上,还用等到他们成亲吗。正要训李煊几句,在看到他肿着的脸时急道:“你的脸被谁打了?”
她看着李煊的目光柔和许多:“快过来母妃瞧瞧。”
“谁敢打本王,不小心撞了。”突然被点破,李煊说的极为敷衍。
这话便是个傻子也会质疑几分,毕竟还能看出指印。
“你当我是傻子不成”齐贵妃声音提了不少:“是不是她打的?”
秦尧没看也知道齐贵妃说的‘她’是自己,心提了起来,心道李煊皮肤果真是娇嫩,这许久了还未消。
李煊看着一直低头当鸵鸟的某人,直言否认了。
齐贵妃一看他那样就明白了,这才进门自己儿子就开始袒护了,别说还断了她的打算,不由得更是厌烦秦尧,可她明白现在儿子在,她再多说怕是会惹他厌烦,愁得她手直揉头两侧。
一直站在旁边的妙龄女子见状识势的替齐贵妃轻轻揉按:“姨母可是头痛症又犯了?”
“姨母许久未犯头痛症了。表哥,姨母既不适,你与表嫂便先回去吧,这儿一切有我”。
她话说的小声,却也是够厅里的人都能听到了,如此不是全推到了秦尧身上,她得个孝顺贤淑的名声。
原是李煊的表妹,秦尧心想难怪觉得与齐贵妃又几分相似,还有他们初来她看李煊的样子眉目含情的。
想来,该是想要许给李煊的,这大概就是齐贵妃对自己不善的原因之一吧。
秦尧心中冷笑,李煊这个表妹看起来文静温婉,却是个喜欢绵中藏刀的人,她好奇李煊能不能听出其中意思。
不想李煊面无表情只道了句母妃多注意身体就往外走,秦尧自然得跟上。
出了齐贵妃这,又在宫中其他几个地方走动,用了午膳才出宫,李煊让侍从牵了一匹骏马来,看着秦尧就道:“你先回府。”
秦尧想了想,看他那烦躁的样子,识趣的充当一个善解人意的贤妻,并未问他去哪里,不过也能想到,该是去找他的红颜知己排解苦闷了。
李煊确实烦闷,本想约三两好友喝酒,才走了一段距离便被人拦了去路。
秦霄听下人禀报李煊并未与秦尧一起回府,也就没往前凑,避开了秦尧等着李煊。
李煊一见秦霄,听他自报家门后就轻声嗤笑,毫不客气:“不知秦将军拦本王去路作何。”
乍一见秦霄,李煊便觉是秦尧传了什么消息,虽然被逼迫娶了秦尧,李煊始终看不起秦家结党营私之心,如果秦尧想安安稳稳待在王府,他希望她能断了与秦家的往来,是以连一声舅兄都吝啬喊出口。
秦霄岂会听不出他话意,秦家人有秦家人的傲气,自然没有与李煊攀亲,跃下马背行了一礼,不卑不吭:“臣秦霄见过六王爷。”
“听闻王爷酒量上佳,臣自幼边疆长大,倒是常饮酒,一时好胜之心,想请王爷赏面喝顿酒。”
“只是喝酒?”李煊有些不相信。
“是,只喝酒。”秦霄答的干脆果决。
李煊闻言趴在马背上想了想,带着疑惑,他倒想瞧瞧秦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他怎么圆自己说出话的话,便应了下来。
随着秦霄两人一路走到主街的一家酒4,秦霄找的地方繁华,到了酒楼二楼,两人在厅堂里落座,靠窗的地方,并未去包间。
他不惧于让任何人知道他找上了李煊。
李煊才坐下,就看到他们旁边放着十几坛未开封的酒。
他挑眉:“秦将军这是何意。”
秦霄慢条斯理的抱起一坛酒拆封后替李煊满上一碗:“这是这家酒4封了十多年的好酒,臣好酒,听闻便全买了过来,与王爷对饮自是要这般好酒才行。”
李煊听他说着,凑近闻了闻,酒香扑鼻,确实是好酒。
“秦霄乃臣子,这第一碗便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