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
</table>
外面热热闹闹,秦尧累得靠着床栏,脑中思考如何回报李煊的‘好意’,思来想去因着李煊的身份和她如今的处境,有些手段便使不得了。
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许久后醒过来,也不知道几更了,总之李煊还没有回来。肚子发出‘咕噜’一声响,她这才想起一天了,除了喝过几口水什么都没吃,又累又饿。瞧着没人,起身朝着旁边一桌子美味佳肴走过去。
秦尧刚拿起点吃的,门突然被推开,惊了她一跳,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李煊负手捏着小瓷药瓶看着桌前错愕看着他的人,那神情像极了受惊的猫儿,他眉几不可见的上挑,进来反身将门关上:“饿了?”
“这一天想来确实饿了”他看秦尧又将吃食放回去,说道:“吃吧,又放回去作甚。”
秦尧讪讪一笑:“臣妾也不是太饿”。
话才说完,肚子咕噜咕噜响了几声。
秦尧大窘,脸顿时红了起来。
李煊最是看不惯所谓的闺秀行为,明明饿了还故作矜持,方才开门看到的样子不挺好的?
不过他到底也没多说什么,将手中的瓷瓶放在桌上:“府中顶好的烫伤膏。”
秦尧倒挺意外他发现自己受伤,也意外他带了药给她,她可不会作践自己,道谢取了药涂在手掌,火辣辣的感觉消散不少,清清凉凉甚是舒服。
“你不疼吗?”
李煊靠近躬身低头瞧了瞧她的伤,微侧脸看向秦尧问道。
秦尧不知李煊什么时候靠近的,突然听到他声音,抬头看,如此两人头离得近,与她的都快抵在一起,一瞬的呼吸凝滞,两人愣住对望,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好一会,秦尧身子往椅子里面靠了靠,拉开距离。
这点伤对比战场上的伤根本不值一提,她只道:“方才有些痛,此时无碍了。”
想到此前种种,此时好言好语在秦尧听起来只觉李煊又憋着什么坏水。
“嗯。”李煊直起身,明显的有些不自然:“那就沐浴早些休息。”
“休…休息?”秦尧看了看床,又愣愣看着李煊。
教导嬷嬷什么都与她说过,她自然知道成婚夫妻该如何,可她还没准备好,尤其路途被刺杀、进京的陷害都让秦尧对李煊防备着,如今已然成婚,总不能一直避着,战场上既然逃不开便直面敌人。
只还没等秦尧鼓足气面对,李煊已坐在床沿,悠悠对秦尧道:“既不是重伤,想来不睡床铺也无碍。”他说着看向不远处的软塌。
果不其然。
秦尧心想,她就说这厮怎么会有什么好心,新婚初夜,夫君不许新妇上床而眠,分榻而睡,若是寻常女子指不定怎么难过伤心,说不定因此生了了断的心。
可惜!
这恰合秦尧的心意,正愁如何不与他亲密接触,真是刚好瞌睡便有人送上枕头,她高兴还来不及,再说在枫泾城地为床天为幕她也是睡过的,如今有软榻已是不错。
但她的开心亦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又不能表现得太过委屈让李煊厌烦,她学的闺秀娇弱女子不过皮毛,一时拿捏不准度。
秦尧愣愣思索着,李煊以为她心中不愿,眉头几不可见的皱起,语气倏然冷了几分:“怎么,你不乐意?”
“王爷误会了。”秦尧微微低首,语气并无半点不悦:“臣妾知道王爷自在惯了,如今定然不习惯身侧有人,如此,臣妾便先住在偏房里,王爷觉如何?”
既然他也不喜,何必凑在一起,倒不如借这个机会彻底分居。秦尧尽量说的委婉,就怕李煊听出她真实意图,说完柔柔看向李煊,好像在说:你看,我够善解人意吧。
可她那眼神看在李煊眼中就不一样了,只读出了委屈不甘,他略思索后不悦道:“你难不成是想让谁知道新婚之夜本王便将你赶出新房,对你苛待,好来寻本王的不是。”
至于这个谁,李煊觉秦尧心中明白。
只是秦尧对于他的暗含影射完全不知道,只觉得他着实有些无理,他既不待见她,两人分房而居不也如他意,再说,如今也是她处处小心就怕被他抓错放大然后强按罪名到秦家头上。
心中虽厌恶,秦尧面上未表现出来,福身柔柔道:“王爷误会了,臣妾只是怕在此惹王爷不自在。”秦尧说着往软榻处走去。
李煊未语,凝着秦尧背影刹那,撩袍倒在床铺上,手不小心触到枕边放着的硬物,用红绸包裹着,不知是何物。
他又坐起将红绸扯开,是个木盒子,方方正正的,未上锁,李煊掀开木盒盖子,里面放着的正是秦尧‘回收’的王府腰牌,他疑惑拿起里面的东西左看右看,随手又扔回去,伸手扒拉了几下,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