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家略有些复杂的目光,幼白好似没有什么感觉,细碎的额发下的浓眉轻轻的皱了一下,“你忘了很重要的一点,徐伟为什么要找徐伟叔叔借钱?我记得在游大哥整理的文牍中其中徐伟叔叔的口供里有交代徐伟借钱是为了买药。”
“徐伟从家里去城中米市,采买完后和他的邻居在米市分手,然后他去了哪里无人知道,而同一天里,徐伟叔叔借了一笔钱给他,这笔钱数目值得抵押房契,而借钱的原因是为了买药……这些看似没有关系的消息串接起来,”幼白微抬下巴,声音低了很多,“也许就是真相。”
议事房难得的安静,气氛却压人。
幼白慢慢的垂下头,眼神一闪而逝的失落,旁人没注意,安宁却看得很清楚,拢在宽袖里的手无声的捏紧,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的感觉很陌生,可是她没有阻止:“徐伟离开米市之后去了南街医馆买药,他买药的钱是瞒着妻子借来的,自然不能让邻居知道,所有最后一个见他的人不是邻居,而是借钱给他的叔叔,可是,你如何肯定徐伟和他叔叔是在南街医馆见面?”
幼白看看她,又看了眼唐宕,没吭声。
“你倒是说呀!”庞仲子急了,伸手抓他,他觑着安宁冰冷的脸色,低声催促。
幼白躲开庞仲子的爪子,面露窘色,声音低了很多:“我初来这儿,对郡里的路不怎么熟悉,所以,唐郡守前几天给了我丰都郡城内分布图,我记得米市和医馆就隔一条街,而且……”
“徐伟叔叔的口供里提到了医馆的名字。”安宁接过话,搁在桌面上的手轻敲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冷讽,一字一顿的吐出三个字,“春、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