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白默默的点了点头,心里在嘀咕,安宁是一开始就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在自己解说了之后认可他的?
他忍不住将目光落在安宁身上,世上有许许多多人,在世俗中生,在本能的生存,他们大多都不善于掩饰,稍有用心的人就能猜出他们的想法,而也存在一小部分的人,他们太会掩饰,喜怒不露声色。
幼白初一见安宁就觉得奇怪,她既不像一般人那么容易被人窥视,又不像那种让人一点都看不懂的人,她会冷,会笑,也会深沉不露表情,却让他有一种你想看见什么,她就给你看什么的错觉,他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非常拿不准的人。
案情有了进展,庞仲子第一个松了口气,游画深深的看了眼幼白才折身离开去继续她的验尸工作。
而游书,不知何时拿起了自己亲自整理出来另交给安宁看的那份文牍,难得的面无表情。
唐宕神色有点悲壮的垂下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宁思忖了会,目光几变:“庞仲子你带人去南街,密切监视春生堂,记住不能打草惊蛇。”
庞仲子领命而去。
“从接手这个案件开始,我就一直在奇怪一点,为什么所有的失踪者都是悄无声息的不见踪影,凶手是怎么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一而再的成功绑架他们的?一个普通的青壮年若无三五个人围困是不可能束手就缚的。”安宁平静的陈述,敲打着桌面的手指飞快的来回动着,“今天我才找到答案。”
拇指在桌面画了个意味不明的圈圈,安宁突然起身,脸上终于露出些微轻松笑意,“就先到这儿,天不早了,各自休息去吧。”
她这前后情绪变化的太快,真让人琢磨不透。
游书和唐宕都点头配合,而站在一旁的幼白没吱声,有点走神。
安宁起身往外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幼白说:“师爷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