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欢的睡裙又不能好好地塞进衣服里,能穿着且不会被看出痕迹的就只有内裤,可是对于女xing而言美丽又贴身的柔软蕾丝,到了成年男xing的rou体上,无论如何都会紧绷且因为身体线条不同而摩擦着皮肤。
只是这种“不舒服”同时又带着奇妙而隐秘的愉悦感,所以容印之偶尔会因为工作压力太大才穿在里面。
两个人开始jiāo往以后,容印之穿的次数久多了起来。当然并不是因为压力,反而是因为被陆擎森称赞,便自信起来觉得大胆一点也无妨。
陆擎森有时会因为想看他那个可爱得不得了的神情而明知故问,容印之即使知道也只是在回答后小声地抱怨“你明明都看到了嘛。”
陆擎森很喜欢被这些细小又琐碎的,独独属于容印之定下的日常规矩包围着的感觉——哪怕有时候因为做得不够仔细而被他埋怨。就连胡子没有刮干净这种事,容印之都会无法忍受地强迫他坐下来,亲自再给他刮一遍。
所以就像那个明知故问一样,陆擎森也会时常“刮不干净”胡子。当他仰着脸看容印之认认真真举着刮胡刀,眼睛里映着自己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带着下巴上的刮胡泡就亲上去。
容印之会生气,骂他“混蛋”,然后在他的强吻下又迅速地消气。
到底是谁说他脾气不好?明明就好得不得了。
是让人想起来就忍不住要微笑的那种好。
是即使站在小字家门前,却满脑子都是容印之的脸的那种好。
“擎森!”
许久不见的小字,似乎憔悴了一些,陆擎森一动不动地任他在门口将自己抱了个满怀。
“你终于肯见我了……擎森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小字一边哭泣一边喃喃自语,全然不管他有没有回应,就像不断被自己拉黑又不断换号码发来的那些短信一样。
你不是这样无情的人,擎森。
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我现在真的只想着你。
没有你我会死的,你真的想看我死吗?
陆擎森将他的手臂从肩膀上拉下来,掐住了手腕问道:“为什么要给印之打电话?”
接到容印之电话的时候,陆擎森刚在车站办完托运。
“你在哪里?”
“在托运,正要去接你。”
虽说过年不打算回去,但年货还是要带到,舅妈家、父母家,一份都不曾少过。容印之也一样,直到现在母亲都没接过他一次电话,家门也不让进,最后连锁都换了。准备的礼物和红包只能叫许季桐帮他带回去,还不能说是自己送的,怕母亲直接丢出去。
许季桐这个人,陆擎森没有详细问过,怕容印之会不高兴。但隐约察觉到大概就是他曾经喜欢过的那个人,在称呼对方“学长”的时候,依然带着些许与旁人不同的亲近。
陆擎森把这点嫉妒埋在心里,不想bào露自己更多“混蛋”的地方。
“可不可以现在回来,我在家。”
出什么事了?
没等陆擎森问出来,容印之就挂断了电话。
他在极力忍耐,就像之前第一次在房间之外见到对方一样,忍耐着愤怒、不安、恐惧。
陆擎森想了所有的可能,都没想到小字身上。
“他今天,打电话给我了。”
容印之坐在餐桌前,连鞋和外套都没脱。面前放着一直在茶几上当摆设的透明烟灰缸,里面有三支烟蒂。
他就一直怔怔地盯着其中一支还未散尽的烟雾。
“他说失去你会死,要我把你还给他,不然他会活不下去。”
“……”
“他是不是特别爱你?”
“印之。”
“万一他真的……你会不会后悔?”
“印——”
“你会不会后悔?!”
仿佛被自己过于尖利的质问吓到了,容印之看向陆擎森的眼神顿时惊惶地调转了方向。
“不会。”
陆擎森在他面前蹲下来,握住他紧紧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抬头看他不知所措的脸:“是我没有解决好,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我没有怪你……”
“对不起,印之。”
“我说了我没有怪你!”容印之在拼命地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是一直在失败。
“他说了很多……你们以前的事,你也会每天接送、无论什么要求都会答应,说你只是跟他赌气,说你们的感情不会这么几个月就——”
“印之!”
陆擎森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看着我。”
“相信我。”
手掌中容印之的脸颊在微微地颤抖,那是从他身体内部散发出来的不安。他冰凉的双手覆盖住陆擎森的手背,然后抓住,拿下来,以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陆,我可以再让你选一次。”
陆擎森摇头,还没说出答案就被他打断了:“不要现在就告诉我!”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会尊重你的任何选择,绝不会纠缠、更不会去死,麻烦你也告诉他,请他不要打扰我,选择权在你的手上、没有什么‘还不还’的说法。”他不去看陆擎森,语速越来越快,不断地重复“我没有怪你”“只是有点意外”“你可以慢慢考虑”“但是也不要太慢”。
他很努力地表现出冷静自持,不要像以前那样对陆擎森无理取闹,哪怕他现在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对陆擎森发脾气。
陆擎森把他的双手重新握在手里,查看他的小指指尖。
果不其然,又被咬红了。
“不需要选,我会马上去解决好,”陆擎森把那截指尖放在chún边亲了一下,“不要咬指甲,也不要吸烟,等我回来。”
站起来的一瞬间被容印之抓住了手腕,看着他不断开合着嘴chún,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很快。”陆擎森回答道,在他chún上吻了一下,“等我晚饭。”
“擎森,你掐疼我了……”小字面露痛苦,动一动左手,露出手腕上一圈绷带。
“为什么给印之打电话?”
陆擎森无视那圈绷带,重复道。
小字无法再回避这个问题,索xing挣开他的钳制,抹去眼泪:“因为你躲着我。”
“怎么知道他的号码?”
“花钱有什么查不到的?我连他住哪儿都知道!”小字哭着大叫:“谁让你躲着我!你为什么躲着我!我不准你躲着我!也不准你跟我分手!”
陆擎森站在门口,沉默地看着他哭。
“我到底哪儿做得不好我可以改呀!你怎么能说不要我就不要我呢?我再任xing你都忍着我……我不听话你也从来不生气……你明明那么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