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响的时候,张和文看见陈漾背着书包步履蹒跚的出现在校门口。
“怎么回事?”门口新来的校警关切地问着陈漾脸上的伤。
陈漾低着头扯着衣服那一句“我爸打的”怎么也说不口。一来,陈漾不想承认众所周知陈恒文是她父亲的事实;二来,身上的伤像是写满她的懦弱、不堪,她觉得自己像是腐坏已久的鸡蛋一样糟糕。
“你直接去医务室吧。”工龄久一些的校警从洗手间回来了。
新来的校警八卦的问道:“什么情况?”
“嗐!”老校警白了他一眼,“人家家事你问这么多?”
“这不是好奇嘛!”
“跟红姐好那个你知道吧?”新校警点点头,“她爸。”
“她爸打的?都说这虎毒不食子,这下手也太狠了。”
“这还算轻的。”
“学校这不管管吗?”
“管什么吗?整个阳雾就数他陈恒生最无赖。以前有老师管过,人说他管教自家孩子,别人插什么手?再说了,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我们这些外人,这孩子有这么个爹也是可怜。”
老校警在这学校里也算呆了大半辈子,最近找了个年轻的校警过来,也是该“改朝换代”了。
“小张。”老校警叫到,“人啊!但凡缺一次德,以后就都不把德行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