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和文窝在沙里想睡一觉,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灌了一大瓶冰水,冷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他拿起陈漾的手稿随意翻着。
“为了融入这个圈子我像是一滴墨水滴进着一池清水,鱼虾四处逃散。我扰了别人的清净,也消散了自己,即便这样,我也清楚我与这一群人不会生什么牵扯。”
“死亡像是苯妥英钠一样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张和文合上手稿,回忆起陈漾。她永远淡的像是看不出感情的人,身上经常带伤,往往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张和文家里跟陈漾算是邻居,他常常能在家里听见陈漾家的动静,摔碗碟、摔椅子、骂喊声......偶尔会有邻居劝两句,
“别打了!再打下去出人命了。”
“老陈!他可是你亲生的!别打了!”
张和文抄起被子蒙住头,仍阻隔不了这烦人的骂喊声。
“妈!这陈漾怎么不喊两句?”
“我听人说前两年还喊呢,喊有什么用?喊她爸也打她。”这老城区里闲话八卦,不出门也能从窗台传出来飘往四方。“你小孩子管别人这么多干嘛?”梁蓉觉得有些太世俗的事还是不要跟张和文说的好,哪怕张和文就快年满18,电视剧里接吻的镜头还是要将张和文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