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方舟常常在山里套山鸡，他用的全是活套，套上了，是想挣挣不脱，想死死不了。他听爷爷说，山里的虫蛇通常都不伤人，除非以为你要伤害它们，处久了便熟了。

方舟没看过电视，他们家连电灯都没有。他还是后来上学后才在外婆家里看到电视的。他喜欢《西游记》和《太极张三丰》，他佩服孙悟空能有高的本领，又能有坚强的意志。他觉得太极拳是最好的功夫。

方舟七岁才上学，住在外婆家里。小姨前两年也出嫁了。她以前也跟壮壮搞过，男家也知道一些动静，所以她也不怎么敢回家里来。

家里有三间小瓦房，还有一间小厨房。外婆让他住小姨的房间，里面有台小电视，不过只有七八个频道。

小方舟沉默寡言，没有什么朋友。他脸庞清瘦，一头纤细长，一双眼睛如同春日里那幼小慵懒的蚕蛹静静地卧在两线长眉毛底下，秀巧轻透，神聚情散，黑白分明，显得温文赢弱。直到小学毕业，还是清瘦文弱，腆眉缅目，软语轻声。

李莲原先怀过一个小孩，后来小产，此后一直怀不上。直到二十五岁才有了一个女儿。壮壮有时也去山里帮方明把山蜂带出来，这时候涨到四十元了。后来他偷偷到镇上去打探，知道那里卖到六十五元，自那以后他就自己到镇上卖。到镇上有六十多里路，他为此买了一辆半旧的三轮摩托车。他还主动每窝给方明多加五元。

他们的天顶镇隶属于天门市，从镇上到天门还有二百多里，他从来没到过市里去。这时，他又多长了个心眼，决定亲自到市里去看一看。

还真让他给猜着了，到市里一打听，他着实被吓了一跳，每窝蜂竟然能卖二百元！原因是说用这种蜂泡酒，有奇强的壮阳功效，原来城里人就好这一口。

他还得到一个信息，城里人视蛇为宝，哪怕是一条小小的水蛇，他们也以得食之而后快。至于毒蛇，尤其是像眼镜蛇之类，更加是宝贵如黄金，野外的甚至卖到上千元一斤。

这种蛇在方明那里还真不难得到，他家后山上随时能见到三五条。就连方舟那家伙小时候还不是到处拖着玩，一点不比城里的宠物狗差，只怕还要乖顺些。

说到方舟，壮壮又不由想起他姐，想起方平，还有许丽。特别是许丽，一想到她，壮壮心里便痒痒，当初他母亲和孙寡妇借故去找李木匠做个小木锤小木勺的时候，他们这帮小屁孩也知道他们免不了又在玩“三国杀”。

这几个小屁孩却也都希望能够多在一起玩玩耍耍，慢慢的趁机磨磨蹭蹭、摸摸捏捏，那也是品尝了多少趣味！

但现在回想起来总归还不尽遂意，当时或还过于羞涩，也不好当着李莲的面和许丽亲热，只是以为许娇才七八岁，不懂事，而没有去避着她。谁知道那小骚臀长到十一二岁，就老愿意往你身上蹭，于是也玩了她，细肉嫩皮的，还真是有一番别样的风味。现在想想，要是那时也来个“四抬轿”、“五色花”什么的，那才真叫一个销魂！

他也知道，方平和李莲也玩过不少，而且他们玩得也很入港。

对于自己的母亲，壮壮也能够理解，母亲正值体骚肉艳、如饥似渴的青春时期，难免寂寞难耐。甚至他和李莲心里都清楚，他们两人是真兄妹的可能性极大，只是都不敢去想，只有看到女儿，两个人心里都难免会笼上那层阴影。

当他第一次听城里人把地花蜂叫成“大逼炮”，把树花蜂叫成“杀人狂”时，又偷笑了一整天。方明弄来的树花蜂，全让他养到了地底下，那个个是体肥身壮！到了这城里，那肯定是能卖个好价钱！就那小方舟，我姐那屌遗孙，许丽那肉麻卵，整天拿矿泉水瓶去套它们，竟不曾被蛰一下，你说他真真是什么一个怪胎啊！

他又想，小方舟不会真是他的亲儿子吧？不过他还真希望能真是呢！许丽后来也和他来过好几次呢！

再说他和李莲各自心里或许都隐约生出那种说来让人后怕的念想后，似乎都很默契地多换成了吹箫吮穴的玩法，更增加了那种床第之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