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可她心内波动难平,却并没有多少惊惧。也许因为,这一次她不是孤身一人吧。
不止白缙,还有郁宝岩和程心昭。他们站在一起,恍若凝成坚实稳固的后盾,只为她而存在。
似乎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她静静坐了一会儿,给沈艺卿打了个电话。沈艺卿已经听说了车展的情况,因为与丰辉有关,她自觉把事情揽了过去,声tiáo骄横又愤慨,连语气词都不自觉省了,听起来气恼得不行。
“这次我非把他祖上三代都刨一遍,什么沾亲带故的,只要是脑子不正常的就等着收快递,我还就不信了!我收拾不了这些蛆!”
“宁宁,我哥让我转达他的歉意,他说保证没下回了,你别留下yīn影啊,放宽心。”
“这几天车展你就别去了,有什么工作就交给我,你看需要交接一下吗?明天我去找你?”
郁宁宁等了好半天,才终于找到说话的时机,一口气说:“告诉沈先生我没事你也不用太担心车展那边不用交接你可以直接过去——艺卿,我问你,你们在这之前接触过那个男人的妻子吗?”
牵扯到起诉的事情,沈艺卿去跟沈献宇确认了一遍,才转头来答复她。郁宁宁这才知道,她住院时白缙几乎没有少过她一顿饭,关怀体贴到极致,而他做得远不止那么多。
白缙当时密切关注着tiáo查的进展,也是最早注意到歹徒妻子的人,那女人无神又带着几分诡异的眼神让他心生警惕,当时就提醒了沈献宇。
沈艺卿在电话里说:“我哥他真的很抱歉,一定会补偿你的,你明天在家休息吗?我们派人过去。”
郁宁宁唯恐沈献宇又要给她送支票,忙不迭拒绝了,为了不给沈艺卿纠缠的机会,赶紧找借口挂了电话。
两通电话的间隔时间不长,收线时白缙堪堪洗完澡出来。周身湿意未散,他却已经着装整齐,白sè上衣配墨绿sè休闲裤,短又黑的发尖渗着水珠,气息干净清爽,看起来像个年轻学生。
“你……还要出去?”郁宁宁上下打量着他,仿佛看这身完好的装扮不顺眼。
“大概吧,”白缙手上有一条毛巾,从发旋处顺下去,一下下擦拭着头发,问她:“饿吗?出去吃点东西?”
郁宁宁摇头道:“不想出去。”
“那我做给你吃,但是家里没什么食材,最近一直忙着加班……”白缙说着,走到冰箱那里,打开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