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奉遥比她爸妈先到,收到阮心糖的消息后便立即上了楼,陪着阮心糖和她爸妈待了会儿,又被阮心糖拉到走廊。
“姐,孩子我最近实在没有jīng力处理,等我爸妈情况都稳定下来再说,行吗?”愁绪压在阮心糖眉间,她实在无力同时兼顾两件事。
薛奉遥当然理解阮心糖如果在这关头做人流,自己还需要人照顾的同时怎么照顾她父母。
“可以,但你也别太过悲伤和劳累,身体会吃不消,胎儿也会受影响。”
阮心糖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
两人又han暄几句,薛奉遥今早看了新闻于是跟阮心糖说了说昨晚车祸的情况。
正说着话,薛奉遥父母赶到,几人又一同进了病房。
谁知阮棋晖此时却装睡,谁也不愿意见。阮妈妈只好独自陪着薛奉遥父母说了会儿话。
关于伤情的话题一结束,病房里又沉默下来,没安静多久,阮心糖大姨又兴致勃勃说起薛奉遥最近的相亲对象。
话语中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优越语气,连同重点也没变,还是家世、背景、工作那些东西。
薛奉遥听不下去,喝止住她妈:“现在说这些合适吗?”
“就是。”薛爸爸一旁附和。
薛奉遥妈妈却反瞪他们一眼:“这不是闲聊嘛,聊什么不合适?婚事也是人生大事,我还想给糖糖介绍一个呢。”
“用得着你介绍?”薛奉遥有些不耐烦,现场谁愿意听她讲那些有的没的。
阮妈妈又怕她们母女吵起来,赶紧接过话头:“我们糖糖不着急,你就别管她了。”
这么一说薛奉遥妈妈才止住了话题。
坐到中午,薛奉遥妈妈说回家给她们做了饭端来,阮妈妈却一连声道不用麻烦,让阮心糖回家做或者在医院食堂去买饭就可以。
见她坚持,薛奉遥妈妈也只好随她,又待了会儿便和薛奉遥爸爸离开。
下午又来了些亲戚,阮棋晖均是闭目养神的样子,不愿见人,后来警察过来tiáo查车祸的情况他才睁眼说了几句话。
后来的日子不断有亲戚过来探病,也来了不少阮心糖爸妈曾经带过的学生们。
阮心糖爸妈是北阳一中的老牌教师,尤其是她妈妈作为班主任,带过好几届毕业班,早期的几届学生如今也都成长为各个行业的jīng英,让阮心糖惊讶的是竟然有不少人都还与他们保持着联系。
有些学生就在北阳市于是直接到医院来探望他们,其他在世界各地的则都有打电话过来慰问。
不经历这件事阮心糖还不知道原来她爸妈还和这么多以前的学生们保持着联系。
有一个热心的副班长更是私下与阮心糖联系,问他们现在的经济情况如何,需不需要他们集资捐款之类的。
阮心糖听到时虽哭笑不得又极其暖心,于是把她爸爸的情况又仔细说了一遍,让他们放心,也明确告知自己家庭可以承担得了。
事实上,就算有承担不了的地方,她也知道她爸妈肯定不希望从曾经的学生那里获得经济上的帮助。
就像大人不管自己怎么艰难都不愿让孩子知晓,希望在他们心中能一直是成熟坚qiáng的模样一样。
阮心糖爸爸看见自己曾经教过的那些学生时也愿意说上几句话了。
他问他们现在都在做什么,有人说自己是销售经理,他便嘱咐他们出差在外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