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小心出行之类的。
有说自己在做设计的,他就嘱咐他们多注意用眼,多注意休息,少熬夜等等。
也只有这时,阮心糖才能在她爸爸脸上看见一些欣慰地笑意。但与此同时,反而有更多的难受情绪涌上心头。
近一个月来,阮心糖每天都守在病房里,一开始到晚上她妈妈和她还会互相催促对方回家休息,可是谁都不愿走,于是她问医生租了一个陪护床给她母亲睡,自己便蜷在一张稍大的椅子里休息。
一开始他父亲情况不稳定,腿部的伤口有时还会影响到其他器官的不适应,经常半夜疼醒,阮心糖便更不敢离开,就这么天天夜夜的熬。
这么下来,人也是rou眼可见的瘦了。
只是这一瘦肚子也更显怀,阮心糖就只能穿宽松的裙子来遮,但她知道如果不尽快处理,迟早也会遮不住。
可她现在确实有心无力。
这段时间,她没时间也没心情再去想孩子的父亲。
只是半夜突然从椅子上歪倒再也睡不着时,会希望有个宽厚的xiōng膛在旁让她靠一靠,或是和她坐在安静的病房外说说话,这时她脑海里便会浮现他的身影。
后来再听到江柏屿的名字,是魏晗婚礼后和她父母过来看望时提到的。
因为阮心糖家里出了事故,魏晗婚礼他们一家没有出席只是给了份子钱。
魏晗说阮心糖没去当伴娘,当时只好把伴郎也去掉一个,正纠结着不知道去掉哪个朋友好,江柏屿听到这个消息便主动说把他去掉,倒是解决了他们的难题。
从这之后,江柏屿倒像是真的从她的生活里完全消失一般。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阮心糖爸爸情况稳定好转时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只是依旧还需要住院观察,不过阮心糖总算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当天早上医生查完房,阮心糖也有心情回家洗个澡好好收拾下。
等再回医院附近时经过一家小笼包店,原本想带两份小笼包上楼,但阮妈妈说他们已经买来早饭吃过了,于是阮心糖在小笼包店里坐下来要了一屉包子。
包子还没上上来,外面yīn沉沉的天突然间又飘起小雨,不少行人快走两步躲到街边屋檐下,一些人干脆进到店铺里顺便吃笼小笼包。
一时店里都坐满了,就剩下阮心糖对面的座位还空着。
其他桌的人都有说有笑热闹得很,到她这桌就剩她一个人静静坐着,有些无聊,便只好埋头玩着手机。
不一会儿,店里的说话声渐渐小了,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倒越来越大。
这雨来得突然,她没带伞,看来待会儿得淋雨了。
她有些心疼自己刚换的衣服。
没一会儿,热腾腾的小笼包端上来,阮心糖抽出一双一次性筷子,掰开后夹了一个。
放到嘴边正要咬,嘴chún刚一碰上包子皮又被烫到赶紧放进了小碟子里,她低下头呼呼地吹着凉气。
就在此时,旁边突然传来男人轻轻地笑声,好像旁观了她这一整个举动。
阮心糖抬眼,发现自己桌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人,他右手握着一把纯黑sè长柄雨伞,左手懒散chā在黑sè棉质束口运动裤的裤兜里。
垂下的伞的顶端在他一尘不染的白sè运动鞋旁滴了一小滩水。
阮心糖平视时视线只能到对面男人的腰间,但从他右手佩戴的黑sè机械腕表已经认出他来。
她不看对方,垂下眼眸,夹起碟子里温度已经降下来的小笼包自顾自吃了起来。
尽管好久不见,江柏屿对阮心糖这反应却没感到任何意外,他在她对面坐下,把雨伞靠立在桌边,也问老板要了一屉小笼包。
“抓到你了,游戏结束。”他温柔地声音里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