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揪着手指,心里忍不住在想,那善这么爽朗,为什么颜梁淮这么yīn沉呢?从前明明都是一起的呀!
“安安。”
谷小钊喊她,可是米安安走神,没听见。
他只好戳了戳她的肩膀,等她回过脸来,才说:“我能给你写信吗?”
米安安点头,“你写好了,地址反正你都知道。”
谷小钊:“那你会回吗?”
“有话说就回,没有就等有话说了再回。”米安安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而且你念书不忙吗?哪里有时间写信。”
“再怎么忙,总能挤出时间想你——”谷小钊别扭地拐了个弯,“想你和阿嬷啊!”
那善笑,“别拐弯抹角的,想她就想她呗,扯人老太太干嘛?”
“看路。”颜梁淮冷声说,“山路危险。”
那善本想说,这种程度的山路对他“凝川车王”来说才哪跟哪啊?可是一看脸sè冷到冰点的队长大人,立刻非常有求生欲的,闭嘴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会儿,他要再跟后排那不知死活的小子一样叨叨,怕是要被抛尸荒野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颜叔叔的床啊,只给过一个人坐:)
☆、荣光(14)
米安安送谷小钊进的火车站,颜梁淮和那善在车上等。
颜梁淮本想说先走,可那善不答应。
“颜队,你想啊,人小姑娘是跟着我车出山来的,完事儿我们把人家丢这,万一被人给拐走,弄山里当童养媳去了,回头老太太还不来找我拼命啊?”
于是,俩大老爷们大眼瞪小眼,停在路边板等。
隔了会,那善想想,还是觉得得问一句:“哥,我私底下问一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别跟我恼,成吗?”
“有话就说。”
“你是喜欢那小妮子吗?”
颜梁淮:“……”
那善:“……”
三秒后,那善双手脱开方向盘,举在头边,“甭这样看我啊!我就问问……你说,小姑娘长得好看,性格又好,我这也是打了二十五年光棍,不得给未来考虑考虑?但兄弟妻不可欺,我这不是先来问问你嘛。”
颜梁淮板着脸,语气严肃得不像话,“她才十九。”
“十九,又不是未成年。”
“年纪差太多,不合适。”
“有啥不合适,当成半个女儿宠,多好!”
颜梁淮眉头都快揪成川字了,“变态。”
“……队长你怎么骂人呢?”那善委屈地据理力争,“我虽然读书少,但也知道不少伟人都是老夫少妻。何况男人晚熟——你就说刚跟她一块儿那小子吧。年纪大差不差吧?念书脑筋也是百里挑一。但那又怎样呢?在女孩儿面前跟呆头鹅似的,根本听不出人家的弦外之音。”
颜梁淮:“那你就能听出来了?”
“那当然,”那善想了想,顿悟,“你不会也没听出来吧?”
颜梁淮:“……”
那善扶额,“不是我说,队长你把对敌人的一半敏感用在对女人上,就绝对不会打光棍打到三十岁。”
颜梁淮:“二十九。”
“……行,二十九!”那善无奈地凑近他,“那小子问能不能给她写信、她会不会回。她说有话就回,没话就不回,你说这是啥意思?”
颜梁淮蹙眉。
那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