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意思是她没那么多话要跟他说啊!换句话说,就是不感兴趣呗!听我的,女孩子呢本来就喜欢说话,但凡她喜欢你,就会有说不完的话叨叨叨说个没完,绝对不存在没话说的情况。”
说个不停吗?
颜梁淮回忆起来,从他住进凝垄开始,米安安几乎餐餐来报道,除了忙着做手工的时候能安静,其他时候真的是像小鸟似的,一刻不得消停。
而奇怪的是,喜静的他之前并没有察觉。
“所以啊,那小子没戏。”那善总结陈词似地说。
正说着话,颜梁淮忽然往火车站方向看去,那善顺着他的视线一看,是小姑娘独自出来了。
远看还没什么,等走近了,那善才发现小姑娘俩眼睛哭得跟核桃似的,再看看旁边的颜梁淮……
果然,嘴角已然抿出一道不悦的弧度。
得,他也甭问了。不管队长嘴上说啥,这丫头,他都动不得。
小姑娘径直拉开车门,跳上车,往后排一坐,红着眼眶一句话也不说。
那善扶着方向盘回头,“人走啦?”
“唔。”
“心里难过?”
“嗯。”
那善不敢接着问了。
他才刚说那小子没戏的,再问下去感觉要自己打脸了。
“走。”颜梁淮说。
那善脱口问:“去哪啊?”
他本想着带队长去看看老杨,让小姑娘搁医院外头等等,结束把俩人一起送回凝垄来着,现在看米安安这情绪低落的,让人独自待着好像不太合适。
“虹馆。”
“合适吗?”
“嗯。”
那善把车发动了,一边疑惑地看了眼队长。
从前,兄弟们起哄让队长去虹馆,他都不肯的,宁可把钱包给他们自己去,也不答应亲自跑一趟,如今居然会主动要去?
太阳怕是打南方出来了吧……
等车停在依山傍水的一间小楼旁,颜梁淮和那善都下车了,米安安还在后排呆坐着。
“走啊。”那善拉开车门。
米安安一脸懵,“不是说你们去办事,我在车里等吗?”
“等会再办事,先给你找个地待着。”
米安安下意识地看他身后的颜梁淮,像是要得了他的同意才敢下车似的。
那善只好回头,“哥,你倒是说句话。”
颜梁淮垂眸,“把脸上眼泪擦擦,别让人以为我们欺负你。”
米安安:“……”
那善:“……”注孤生!该!
小楼装了珠帘,撩开叮叮咚咚地响,是天然的门铃。
米安安小媳妇似的跟在俩大高个子进了门,还没闹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呢,已经听见个妖娆娇嗲的声音打二楼传来了,“这都多久没来了?突然跑来,怎么不给我电话,留个雅座啊?”
米安安抬头,只见一个穿着青sè旗袍的姐姐从扶梯上款款而来,高跟鞋踩在地上笃笃作响,自带bgm似的。
那善将身后米安安往前一推,“今儿我们不是来喝茶,是来‘托孤’。”
米安安飞快地回头,眼神小刀子似的嗖嗖地扎。
那善哈哈大笑,“开玩笑的,我跟颜哥去办点事,小家伙跟着不方便,留你这儿打发打发,给弄点吃吃喝喝的——颜哥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