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信芳这才大喜,只是随即有些惭愧,“我却是要向着一介女流低头。”
长贵笑而不语,他也觉得如此娇生惯养的纳兰信芳也要受一受挫折才好,“却是不丢人,老爷都很是钦佩这位金姑娘呢,没瞧见今个老爷都待之上宾吗?”
于是纳兰信芳在长贵口中得了父亲的承诺,心里头也高兴起来,膝盖原本颇为疼痛,这会子也不疼了,大马金刀的走到马车前,富祥陪着笑,“大爷坐里头去,我在外头坐着是了。”
纳兰信芳也是这样想的,他可不觉得自己应该坐在外头,掀开门帘预备着进车,金秀咳嗽一声,“纳兰大爷,贵府老爷可是说你自愿要送我们回去的,送自然要有送的样子,也要有送的觉悟,那大爷你说,你应该坐在什么位置啊?”
许是知道金秀肚子里头有他想要的东西,纳兰信芳虽然很不服气,却也不敢说是对着金秀呲牙,于是干笑一声,“是,金姑娘你说的对,”他请富祥进马车,自己一屁股坐在了车把式的边上,“得嘞,我这就送您两位回家!”
富祥有些颤抖的进了车厢里,和金秀对面坐下,又担忧的对着金秀说道,“这样不好吧?”
“也没什么不好的,”金秀笑道,“这是宁老爷的意思,也是纳兰大爷自己要送的,我自然要听他们的吩咐。”
金秀先把那个盒子打开,里头有两根鎏金镶绿松石的银簪子,荷包两个,四个金银锞子,并两朵内造的宫花,那宫花一红一白都是用上好的绢布做成,又用绿绒布做枝叶,栩栩如生,十分精巧。
她再仔细的看了看盒子里头再也没有别的东西,这才放心了下来,那几个金银锞子虽然挺贵重,但也是这个时代大户人家赏人的常见礼物,只要不是什么银票的就行。
她把盒子放在一边,马车开始徐徐驶动,她隔着车帘看着纳兰信芳,纳兰永宁要自己“照顾”他的儿子,无非也就是在学业上帮衬帮衬,其余的金秀也不知道他能学到自己什么东西,也最好降服了他,不至于说在元家大吵特闹,影响了自己的生活。
至于他喜欢的那些海外之事,自己所知道的,就算是都教导给他,也是无妨的。纳兰信芳喜欢这个,还是要在这里面找一些文章,“纳兰大爷,承蒙你送我们回去,作为报答,我就告诉你之前的那个问题。”
“就是俄罗斯国土,北至何处,西到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