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谢如沫给沈东篱提醒的时候,他仅是皱了皱眉,他对这些事是有些不耐的,却也知道有些小人物该留意还是得留意小心。
“今天刚将咱们平安的消息传了出去,不日便会抵达京城,届时谢老爷子也能放下忧心。这两天找到一处隐蔽的出口,就是危险性有点高,我顺便召集了一些人,不日会从我们来处下来,届时再去探测一下那处出口。”
闻言,谢如沫松了口气,她是真忧心谢老爷子的身体。
谢如沫顺便将自已的想法说了说,“阿依族如今每一家都堆放着不少的虎皮甘蔗,这些甘蔗放任着它渐渐发霉实在是太可惜了,我想将熬糖之法交给他们——”
“等等,熬糖之法?”沈东篱打断她,“你是说你有办法将阿依族那些甘蔗给好好处理了?”
谢如沫点头,“对啊,我刚才就是这意思。”
沈东篱的左手点了点桌子,“这事再等等。”
谢如沫点点头,这也是她和沈东篱商量的原因。现在他们的出路都是沈东篱在张罗,他总能利用这点和阿依族交换一些条件,至于他怎么和酋长谈,她就不管啦。
两人颇有一种男主外女主内的默契。
正如谢如沫所想的一样,沈东篱确实是在谋划着如何将这熬糖法利益最大化。这是一件事关阿依族整体经济收入的大事,也可以说是一件能提高他们族人整体力量的大事,他必须以此换取一些利益。
没办法,他们想出去,时间有限,只能最大程度地利用他们目前手上能利用的资源了。
而谈条件,要双手握着的筹码是对方感兴趣的才好谈。
如果他们安全脱困了,出了阿依族回到大周,这熬糖之法送给阿依族也并无不可。
京城,信阳公主府
议事厅里,如今长公主府上唯三的主子都聚集在此处,下人们除了两个心腹守在门口之外,其余人全被打发得远远的。
信阳长公主怒气腾腾地拍桌,“跪下,你给我跪下!”
栾晟倒听话,双腿一弯,跪下了。
“在信阳封地惹事还不够,在京城你也敢如此大胆!”栾晟敢在上元节惹事,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栾晟不以为意,“娘,皇舅舅不是对我们挺好的吗?”意思就是这点事有什么摆不平的。
况且他现在还和三皇子这个隐形太子交好,不就是睡了一个谢家附属家臣的姑娘吗?有什么摆不平的啊,大不了纳了她便是。
他不知悔改的模样让人生气,栾徽音忍不住冲他喊,“二哥,你这么做,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她该怎么面对谢如沫?虽然那王星月不是她的家人,可这样也打她的脸啊,她们还有交好的可能吗?更别提谢如沫前后救过她和她娘,她二哥这样子,让他们怎么还好意思面对谢如沫!
信阳长公主坐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
“你怎么不能做人了?你不要夸大其词!”
栾晟不耐烦她将什么事都推到他身上来,像他犯了什么滔天大错一般,不就是睡了一个国医府附属家臣之女嘛,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