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芙看着沈东篱的背影,整个人痴迷不舍的。
韩虎捏紧了拳头,后槽牙不由自主地磨了磨。
直至看不到沈东篱了,阿依芙才回过神来跑到她爹身边,“爹,刚才那人是谁啊?怎么来到咱们这的呢?”她此时早已忘了身边的韩虎,也忘了之前她娘给她介绍的谢如沫是沈夫人一事。
酋长瞥了韩虎一眼,携着女儿进屋,脸上笑眯眯地道,“那人哪,是从外面无意中落到咱们部落里的.....”
韩虎根本就听不下去了,和酋长夫人道别后就匆匆家去了。
得了酋长的首肯,王婆子带着谢如沫沈东篱回到自家的院子。
此时已过未时,王家的人都陆续家来了。
王婆子一到家便吩咐其中一个儿媳妇将西边的一间厢房收拾出来给客人住。
王婆子的媳妇是个勤快人,在谢如沫搭把手的情况下,不到两刻钟便将厢房收拾出来了,然后礼貌告退。
这一大波周折的,谢如沫是真的累了,况且给楼南开治病的这段时间也并不轻松,这些疲乏累积到一块,她是真恨不得现在在京城,让葛如楠给她推拿一番,这样一想,她感觉更不适了,忍不住以手握拳击打腰部。
“嗯哼——”
这声刻意的提醒声让谢如沫回头,只见沈东篱提了个木桶站在门口,脚边还放了个木盆,见她看过来了,便走了进来,“累了吧?我给你打了些热水来。”
“你的手不便,让我来吧。”
谢如沫连忙上前,欲接过,却被他侧身避开了,“没事,我力气大着呢,这点重量对我来说一点负担都没有。你梳洗一番再躺下歇会吧?一会能吃饭了我再来叫你。”
谢如沫无奈,只能转而将那只木盆端进来,“好吧。”
沈东篱很顺手给她倒了热水,还要给她拧帕子,谢如沫忙上前自已来了。这帕子一看就是新的,没有人用过,不知道他怎么弄来的。
沈东篱颇感遗憾地退到一旁,他看了一眼吊着的右手,要不是这手受伤了,这些小事他顺手就能做好。
“委屈你跟我晚上要睡一个屋了。”
旁边的人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擦着脸的谢如沫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呛了一下,鼻子吸了点水沫子进去,难受死了。
这句话明明是解释并打一下预防针,但不知怎地,听在耳里,谢如沫莫名觉得脸一热。没办法,她知道的,在那样的情况下假装夫妻对他们都好,不然如何解释孤男寡女同行呢?其实她心里知道,他们还能以兄妹相称,可她当时为什么默许了他的说法呢?许是当时太冷了,把她脑子都冻僵了吧?
她忍不住抬起脸看了沈东篱一眼,见他无辜地看着自已。谢如沫真恨不得有道地缝钻进去,他这样,显得自已反应那么大。
沈东篱没敢让她羞恼太久,说起了别的话题,“对了,郑明和谢七也到了阿依族,不过我已安排好他们在另外一户人家住下。”
确实,王婆子家也挤不下那么多人。
“你躺下歇一歇吧。”
“你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