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给这么一箱子金银是他表弟愿意的,实在不是他觉得谢如沫占有了便宜的理由。谢如沫手上有生肌止血散这么好的药,压根就不愁卖。这小半斤的生肌止血散外加这一大包的其他药粉,或许已经是她尽力而为的结果了。
阎焰心里活动如何转变谢如沫不得而知,知道了也不会太在意,她和沈东篱有交情没错,对他有点好感也没错,但这并不是连他的亲人她都要超出自已能力范围去讨好的理由。
“少主,你别想这些事了,好好歇一歇,啊?”
丁香给她掩好被子,一副不愿意她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模样让她觉得好笑。
谢如沫如她所愿闭上了眼,丁香见她终于肯休息了,这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谢如沫闭上了眼,可脑子里却在不断地转动。和亲人们看到的云淡风轻不同,谢如沫也非常关心自已的身体的。
两次了,这样晕眩呕吐浑身无力的病症发生了两次了!一次是在她认祖归宗宴后不久,一次就是今天了。有病症便有病因,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如此。
她给自已把过脉,除了营卫和气分血分有异常之外,其他并无异常。
她近来都很注意保暖,排除了受六yín邪气中的风邪寒邪所害。她的情绪也平稳,都在可控范围内,排除了七情内伤。饮食失宜?没有。劳逸失度?完全没有。
想到这里,谢如沫睁开了眼。她悄然起身,从屋子里摸出一枝碳铅笔,再拿来一张宣纸。
她仔细地回想她这两次不舒服,在饮食起居上有何相同与不同之处,作起了表格。
表格做好了,可谢如沫看着这表格却发起了呆。
她两次发病,症状如此相似,必有某些共同的致病因素,可她的目光落在她罗列的共同之处上,一个个排除,都不是她致病的原因!想着这些,她的眼神四处游移。
突然,她的目光无意中扫过挂在帐子上的天时令上面,就定住了。是了,这也算是一个共同的因素!
这天时令是丁香忧心她身体不好,在给她换衣裳时,将这天时令挂在她帐子前,希望谢家的列祖列宗保佑她安然无事。
她一步步移过去,将天时令取下来,看着它,神情若有所思。一直以来,天时令外面都套着一层外壳,这层外壳是皮制的,似是某种动物的皮削制的。
她打开精巧的外壳,想将天时令取出,想着心中的猜测,她停止了动作。
天时令是一块黑黝黝的牌子,谢如沫去取了一副手套,缓缓将它放至掌心,然后用手掌将其包裹住,和记忆中的触感差不多。
谢如沫回想起前两次近距离接触天时令的情形,似乎两次都是因为把它从保护壳里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