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这病是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谢婉的话里充满了冷酷的味道。
傅香儒用陌生的眼光看向谢婉,“你怎么能用这么冷漠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我不说这事实就不存在了吗?傅香儒,你近来是怎么回事,老挑我毛病?我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在你看来都是错的!”
“我不和你吵,你但凡还念着一点夫妻之情一点母女之情就请安静一下,让我好好思考一下如沫的病!”
傅香儒夫妇到时,谢洪涛谢广森已经走了,谢家家大业大,如果如沫真像她前面的长辈一样不幸,很多事情都得未雨绸缪准备起来了,预防万一。
谢如沫刚喝过参汤不久,人也比之前精神多了,至少说话利索了。
见了症人把脉几乎是医者的习惯了,傅香儒自然也免不了俗,而谢婉来看了谢如沫一会,屁股都没坐热就寻了个借口出去。
“这几天你的饮食如何?”脉象中看不出来异常,傅香儒希望能从她的日常生活起居中找到蛛丝马迹。
谢如沫苦笑,“爹,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咱fù_nǚ二人都是大夫,望闻问切四诊我也不差。可我这几天真没什么和平时异常的地方,在礞石医学院饭都是和四堂叔他们吃的,住处保暖等工作,谢明丁香比我还要上心,决计不会让我饿着冻着的。”
傅香儒自然知道她所言不假,可自已女儿的病 ,当爹的竟然看不了。这对他一个堂堂御医来说无疑是种讽刺。
傅香儒想去找岳父商量一下如沫的病,刚出房门,便被谢婉的贴身侍女地给拦住了,“老爷,夫人要和谢老爷子商量点事,不让人打扰。”
傅香儒犹疑地看了她几眼便罢了,他现在没心思去猜测谢婉脑中的想法,既然他岳父那边现在不便打扰,那他便去厨房看看给他女儿熬的补药吧。于是他转身去了厨房,侍女则偷偷松了口气,然后担忧地看向谢婉所在的屋子。
“丁香,我昨天走得匆忙,星少司他们要的药最后怎么样了?”她爹出去后,谢如沫呆在屋里无聊,正好想起了这事就问一下。
“少主,你身体不舒服就别操心这些事了。而且你就放心吧,你交待下来的事我和冬梅领着院子里几个忠心又得用的人都办好了。一共四种药,只是您重点交待的生肌止血散制起来太麻烦了,最后只做出来小半斤的量。”
这生肌止血散就是云南白药的山寨版,谢如沫不想连名字都盗用了人家的,就改了个名。况且云南白药这名带着个地方名也真不好解释。不过丁香他们能做出半斤,已经算是极限了。即使星少司他们觉得不够,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全都给星少司带走了?”
“那可不!”
谢如沫猜得没错,药品一到手,阎焰最先查看的便是生肌止血散有多少,当看到只有小半斤的量时确实有些小失望。还是星少司提醒他不要太贪心了,让他摆正了心态,想起之前他见识过的药效,转失望为欢喜。
是他着相了,以为凭他表弟与谢如沫的交情,他们这次又是那么诚心诚意地求药,谢如沫怎么着也得多多照顾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