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珠的是字还没说完,就被她娘甩了她一巴掌。
“娘——”郑明珠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娘,她的心里充满了委屈。
“打得好,你早该如此了。这巴掌你不打,我也要打的。谁给你权力在我的地盘大放厥词辱骂我的客人的?!”信阳长公主身为元后嫡女,教训一个晚辈的资格还是有的,别说郑明珠,即使信阳长公主要甩她娘耳光,舞阳长公主也得乖乖受着。
舞阳长公主的心针扎一样疼,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但她这一巴掌必须打,她不能让明珠自已毁了自已。
“我说了,不要再从你口中说出青楼姑娘这几个字!这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能说的话!还有,你不能污辱苏大家!更不能对你皇姨母不敬!”
如果好姑娘家这几个字眼连说都不能说,那谢如沫研制出来的青黛和推拿在青楼大行其道岂不是罪大恶极?舞阳长公主不愧是深谙宫斗精髓,到了这时都不忘给谢如沫挖坑。
“你们个个都偏帮她!”郑明珠喊完这句,一手捂着脸一手担着裙子往外飞奔。服侍她的人忙追了上去。
这事闹得,到后面郑明珠的情绪是全然崩溃了,对谁都无差别攻击,只想发泄心中的愤懑。
“站住!”信阳长公主喝道,惹了事,扔下这么个烂瘫子就跑,谁给她这个权力的?
随着信阳长公主一声喝令,郑明珠被拦了下来。
郑明珠挣扎无果,害怕了,看向她娘,她娘只示意她乖乖听话。
看完这一出戏,傅梓琳忍不住在心中摇头,郑明珠完全就是个没脑子的,太会裹乱了。
如果她有脑子,她的炮火就应该一直对准谢如沫,而不是一再地被动或自动地转移炮火,然后惹得苏雅和信阳长公主都忍不住出手给她一击,惹了一地鸡毛。她这想法并不是针对谢如沫,而是就事论事地讨论。
谢如沫多好的运气啊,自已不用怎么出力,就有人替她出手教训郑明珠了。
舞阳长公主苦笑地赔着小心,“二皇姐,明珠的教育出了问题,妹妹我难辞其咎,可孩子还得慢慢教才能掰正回来,您说呢?”
所有人都等着信阳长公主接下来的动作。
唯独当事人苏雅完全不受影响,低低续续地调着琴音,众人的注意力被苏雅转移了过来。
“此事既是因我拒收学生而起,那我就说几句吧。”苏雅的话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仿佛刚才的闹剧不曾搅乱过她的心湖。
“明珠郡主说得对,我教了谢少主这么些时日,她于礼乐上面如今虽比之前有长进,和明珠郡主你相比,仍显得礼仪粗陋。”
谢如沫汗颜,这古礼真是太繁琐了,而且她事情太多,也没怎么放心思在这上头。当然,学的时候肯定是认真在学的。只是知识这东西,需要常常温故知新才会变成自已的东西,然后信手拈来。她缺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