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维因为将少主交待下来买独头蒜的差事办得极漂亮,这次谢府喜事,他被委派总揽流水席这一摊子事儿。
但怎么处理,谢维还想听听家主和少主的意见,于是使了个眼色让人进去问。
谢如沫听到葛七斤在外大闹流水席的事,有点恍然。
那天她进宫谢恩时,从方知淼口中得知葛七斤因杖责后耽误了治疗而双腿致残,当时她也只是愣了一下。
说实话,她是真的挺佩服葛七斤一家子的生命力的,双腿致残,这么重的伤,还没好透吧,就赶着来给她添堵。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理,笃定了能吃定她?难道她在不知身世时的退让让他们觉得她是软弱可欺的吗?
“外面现在是由谁管着?谢维?让他全权处理此事。咱们不出面。”谢老爷子最后一句话是对谢如沫说的,说到葛七斤时,老爷子脸上难掩厌恶。
“连吃个席面都分三六九等,你们相信她的宣誓词什么尊重生命一视同仁,狗屁!”说着,葛七斤还呸了一下。
呵呵,消息还真灵通啊,他们少主的宣誓词,他们就守在外面也才知道,而他葛七斤是怎么知道的,速度还不比他们慢呢。
谢维得了家主和少主的授权,摩拳擦掌,准备好好收拾这人一顿,好给他们家那位在他手里吃了那么多苦头的少主出出气儿!
周围的人对葛七斤也是佩服得紧,都这样了,还不忘来找谢家的麻烦,简直是用生命在作死。不,他应该是找谢如沫的麻烦吧?他对她欺凌惯了,以为她还是当年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小丫头片了。
葛七斤真该庆幸,得罪的是谢家这样的厚道之人,不然他们一家子早不知道被整成个啥样了。
“今天是我们小小姐认祖归宗的好日子,诚心来道贺的,我们欢迎,但来闹事的,别怪我们不客气。”谢维高声喝道,“来人,将这位大爷给我请到一边去,不要妨碍到来吃流水席的各位邻居乡亲朋友了。”
“就是,你不能一边朝人家捅刀子,一边还要要求人家一视同仁给你治病。”
周围的人也帮着腔,他们还吃着谢家的席面呢,哪能不帮忙说两句公道话。
这葛七斤也真是的,自已生出了一堆的窝囊费,偷换了人家的孩子,享了人家谢少主几年的孝顺,还不知足!人家都回归本家了,还想来坏人家,这心太坏太毒!
抬葛七斤来的几个人一见苗头不对,一哄而散,将葛七斤丢下了,可把他气得不轻。谢维让人将他拖走,抬?四人抬不是不行,但他受得起吗?直接当狗一样拖走得了,反正地上有雪,拖的人还不用太费劲呢。况且今天谢府这么大的喜事,人手可是很紧张的,浪费在他身上,谢维心痛。
葛七斤腿脚不行,动弹无力,被拖着走时只有嘴巴骂骂咧咧的,谢维直接往他嘴里塞了一条汗巾子。别看现在是冬天,但谢维今天的活不少,汗巾子上的味也大,把葛七斤薰得不行。
谢府的人直接将他拖回了葛家,往大门口一扔了事。而葛七斤呢,因为在雪地拖行时间过久,寒气入体,回去后就感染了一场风寒,后来更是落下了风湿之痹病,每到阴雨天气总是疼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