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医府的喜宴完美落幕,谢理陪在谢如沫身边,在大门处欢送宾客。
后院一个隐秘的偏厅里,谢羌恒和白若仙在一边歇息一边品着茶,两老都上了年纪,忙碌了大半天着实也累了。
白若仙轻啜一口茶水,然后缓缓放下茶杯,“老家伙,今天立少主一事太仓促了。你现在将她放到少主位子上,无异于揠苗助长啊。”
要不是交情够,白若仙也不会在这空档提这扫兴的话题,他能说出这话也是担心。
在白若仙看来,抛开天赋这一点,谢如沫年纪还太小,心性尚且不稳定,压力太大,会将一个好苗子给毁掉。
谢羌恒摇头,“老白,我知你好意,但你对她不了解,如沫她有足够成熟的心性来应付这一切。”
白若仙还欲说,谢羌恒摆摆手,“老白啊,你的担忧我也考虑过,但我感觉自已时日不多啦,能护持她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年,现在只能委屈她了。比起到时我不在了的手忙脚乱,倒不如现在就开始磕磕跘跘地走。”
白若仙不说话了,谢羌恒说的是事实,人家要为整个谢家做打算,他也不能拦着。
御书房,武成帝撂下玉批一半的奏折,问魏尽忠,“听说谢家将谢如沫认祖归宗一事办得很热闹?”
魏尽忠暗忖,双喜事一起办,能不热闹吗?“是的,听说不少世家都去了。”
武成帝思忖,谢家最近有些高调啊,不过他家本就处在多事之秋,也可以理解。
“昨天舞阳和明珠在珍宝阁被谢如沫狠狠下了一次脸?”
魏尽忠琢磨着问了一句,“皇上,舞阳公主要是递牌子——”
“不见!”
武成帝这话回得斩钉截铁,可见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在这件事上替舞阳长公主找回场子的意思。
武成帝脑子很清醒,现在不是打压谢家的时候,就这点独苗苗,再打压,就要绝了。
况且正如谢如沫所想,给王聿治病一事尚未有结果。
所以明知这事会让自已为难,何必见?况且他顺着舞阳心意的事不算少了,连她看上的附马郑琰如果没有他压制着郑家,她能如愿?
当然,这都得建立在她不坏他事的前提下。
谢家他将要有大用的,如果舞阳看不清这点,这种蠢货他也不想理会。
理清楚这些,武成帝转念一想,天选之人果真与众不同,无论遇到何事,一如既往的所向披靡。其实他有时候都忍不住想出手打压一下,但她现在实在是太弱小了,他怕一不小心就将她给玩没了。
瞧,天选之人就是这么幸运,他们遇到的阻力总因为许多原因被化解于无形。
“去,问问房宗誉那老东西,治疗的场地布置得怎么样了?”希望她不负他的期待才好。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