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葛如沫的心神显然还沉浸在方案中没收回来,傻呼呼地顺嘴问了一句,“什么事?”
“再过两天就是开宗祠让你认祖归宗的好日子了,听谢理说珍宝阁人贾掌柜说,给你定制的女冠经过他们日夜赶工已经初具雏型,就差最后的打磨工夫了,问你要不要去看看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也好修改一二。”
说完这句,他又继续说,“你来京城那么久没怎么出去逛过吧?天天陪我这糟老头窝在谢府也没甚意思,去珍宝阁逛逛吧,顺便看看有没有瞧得上眼的首饰,再买上一些。”
说着谢老爷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咕哝了句‘太朴素了’。
谢老爷子一副不差钱的样子,葛如沫只觉得瀑布汗,她这身已经很华丽了,头上钿花、金钗不缺,白玉镶金步摇当点缀,还配套了耳坠,左右手各戴了两只手钏。
老爷子不会是在不喜欢绿油油的青菜之后还有个像龙族一样的毛病喜欢亮晶晶的玩意儿吧?
“可惜你的及笄已过,不然可以大办一场。”谢老爷子的语气中不无遗憾。
这时门房处的小厮来报,“老爷,大小姐和姑爷回来了。”
谢老爷子和葛如沫对视一眼,然后她站了起来,“祖父,我去迎一迎他们。”再怎么说,傅香儒和谢婉名义上都是她的亲生父母。
相比谢家正房的乐观,偏房是一片愁云惨雾。
“完了完了。”谢广森一屁股坐在椅子,今日的朝政所议的事还大多和谢家有关,应该说更多的是和葛如沫这人有关,并不算机密。所以关于葛如沫应下了房宗淮所出之题——治好王聿的病作为能否通过行医资格证考核标准一事,不过半日,便传得沸沸扬扬。
“你说她进宫好好的谢恩不就行了,还整这一出一出的,现在好了,这次谢家就等着陪她一起丢脸吧!”谢广森揪着头发,对谢洪涛抱怨。
比起一些外行人的乐观,他们身为医家人,懂得医理的就知道这道题有多难。王聿病也病了好几年了,以为没人去试过医治吗?
可以说,治好他的病,就等于扬名天下,总有一些自以为水平了得其实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夫上门一试,但这些人都被王家请来长期照顾王聿的大夫给否了。
王家倾族之力请来的大夫自然不是草包,那大夫姓程,来历成迹,但医术不低,水平仅次于三大国手。连他这些年跟在王聿身边,也只是保证了他病情不继续恶化。还有,王家还陆续请了三大国手给王聿看过。
要是好治,他的病早就治好了。这些人都拿这病没办法,葛如沫凭啥认为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