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父母做的事错就是错,对就是对,纵然他不喜葛如沫那样对他们,但不代表他就觉得葛七斤夫妇二人的做法是对的了。况且她言辞间对谢老头一点尊重都没有,还试图诡辩狡辩,实在另人不喜。
白若仙戏看得正津津有味,突然感觉旁边的人不对劲,转个头一看,妈呀,那个脸色难看死了,“老冯老冯,你咋了?”说着,手就伸了过去握住他的左手寸关。
“老太爷老太爷,你怎么了?”冯府的人全围了过来,实在是担心啊。
“如沫小娃,你刚才说过他会有状况的,快,过来给这老家伙看看。”
“我——我不看——扶我回去——歇歇就好了。”冯鹤昌拒绝让葛如沫诊治。
葛如沫愣了愣。
别说她,在场的人包括冯家的人,都想不到这种时候了,他还会拒绝葛如沫给他看病,要知道,刚才葛如沫都已经预料到他会有状况发生了,就证明她对他的病是心中有数的。她若是能出手诊治,多半能药到病除。可是他偏偏拒绝了。
“你这老头,拒绝了正好,我舍不得她劳累呢。”谢羌恒气坏了,这老头死不死的他没意见,要不要治,也全看葛如沫,她想治就治,不想治就不治,谁说当大夫就一定要给所有人治疗?关键是他家孙女都准备不计前嫌给他瞧病了,他还一副清高看不起人的模样,实在是气人!
“你这样难受了,还逞啥强啊,让人家看看呗!”白若仙最见不得人这样,讳疾忌医!
“白老头,你甭费那个心给我家孙女揽事儿,冯老头这么一辈子了,出了名的不信任大夫。他这样怀疑来怀疑去,不配合治疗,我也担心我孙女给他治,要是因为他的不配合,治死了,算谁的?”谢羌恒的话不好听,但也是事实。
“死就死,死——有何可怕的?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身体的疼痛,一句话让冯鹤昌说得断断续续的。
“老爷子,你别那么犟啊,身体要紧啊,你要是去了,咱们冯府可咋办?”冯府的女眷们呼天呛地地哭开了。
而且还一个个挤了过来,好像准备见他最后一面似的。
白若仙都无语了,“放心,还死不了的。你们暂时不用那么悲情。”
葛如沫对着白若仙说道,“白老爷子,你应该能看出来他哪里不舒服,你给他开些疏肝解郁的药吧。他的病根要清除非一日之功,先让他舒缓过来吧。”
“行,我也正有此意!”说着,他就开了药方。
冯潜拿了药方,看了看葛如沫,他其实很想请她过目一下的。
葛如沫看出他的意思,冲他摇摇头,“快去抓药吧,冯老开的药方定是管用的,这药喝一剂下去就能见效了。”
冯潜冲她感激地笑笑。
等药期间,白若仙给他扎了几针,让他舒服了些。
然后他就坐在一旁,和葛如沫唠开了,“小如沫,我听沉香那小子提起过你。”
他也没开口问冯鹤昌的身体出什么毛病了,本来就是,人小姑娘从头到尾可没得罪你那糟老头,后来还大度地提醒你要注意身体,你不当一回事就算了。而且从头到尾,这老头对人小姑娘太过苛刻,后面还拒绝人家诊治。好吧,你既然那么能撑,那就撑着吧,他可张不了那个嘴让人小姑娘用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他不问,冯潜想知道,但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