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不能这么做,你怎么罚我们都行,但孩子是无辜的啊,她们都不知情!”傅香儒一副白面书生的样子,看起来就好说话,比谢羌恒好说话。说实话,周氏敢哀求傅香儒,却不敢纠缠谢羌恒。
“你说这话是拿我们当傻子耍吗?不会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着让你两个女儿跟着回傅家享福吧?”
傅香儒问出这话时,周氏不作声了,显然是默认了。
周围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妇人的脑子里究竟想的是什么啊,两度换了人家的孩子,对人家孩子还不好,动则打骂。
傅香儒气笑了,“你觉得我傅家家大业大,不在乎多两副碗筷是吧?”
越想越觉得这个愚蠢的妇人应该就是这样想的,傅香儒简直要气疯了,“真是人善被人欺,你以为我家缺女儿吗?即使缺,从你这歹毒妇人肚子里爬出来的种,我傅家也不会要!”
说完,他想到这蠢妇会有这样的想法全是由于他们没将傅梓琳给扫地出门,忍不住转过头对谢婉责备了一句,“看你干的好事,要是一开始知道这事的时候就将傅梓琳送走,他们哪里还敢痴心妄想。”
本来就流着泪的谢婉这下哭得更凶了。
骂了谢婉,傅香儒回过头,看着葛七斤二人,特别是葛七斤,犹觉不解气,继续骂。他实在是忍不住啊,娘的,这样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真当他傅香儒是泥做的?
“你们想让你们的儿女过好日子,你们夫妻俩倒是努力啊。够不着那样的日子就认命,让人给你们养孩子,你他妈的脸皮怎么那么厚呢?没有半点羞耻吗?养不了就别生!你们夫妻俩就和那恶心人的杜鹃是一个种出来的!”
“很少看到傅太医发这么大的火,不过也能理解。”
“傅太医这是气疯了啊。”
“人傅太医骂得没错啊.”
“傅太医说的杜鹃是什么意思?”
“杜鹃啊......”有知识渊博之人小声给人科普。
村鹃这种鸟有个恶劣的习性,那就是巢寄生行为。
当杜鹃要产蛋时,它们就会去找那些产了鸟蛋准备孵化的鸟窝,将鸟窝里的鸟蛋挑几枚推出鸟窝,然后自已在窝里下蛋,让宿主帮它们将鸟蛋孵化,然后养大。更可恶的是,一旦巢寄生的雏鸟孵出,它又有将宿主义亲的雏鸟推出巢外的习性,从而独享义亲宿主抚育。
谢羌恒冷漠地看着,他觉得傅香儒骂得好,他可以和冯鹤楠对骂,但他不会亲自上阵这样骂他们,身份不对等,他要是这样骂他们,那是看得起他们,他们何德何能?但这不妨碍他将他们整得凄凄惨惨。
葛七斤抬头看看一直飘雪的天空,老天爷不是一直都眷顾着葛家的吗?十几年了,这些事都没被发现,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护着他葛家到最后?他耳边听着谢家对葛家特别是对他们夫妻二人的数落,眼角滑下了一行混浊的泪水。不是被他们的话击中内心深处幡然醒悟什么的,也不是后悔不努力,而是后悔为什么当初他不狠心一点,直接弄死了葛如沫了事,他们一家子和他,就不会在今天遭遇这么一场羞辱。
“是我们夫妻二人鬼迷心窍,但这些事情,如玺和梓琳都是不知情的啊。”周氏一边说一边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