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湖心亭里有说有笑的男男女女,宇文珩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对于这位他曾经想要招募的智囊,他还是很欣赏的,即使他现在腿走不了,那又如何,他想要的是他的脑子!
楼燕南闻言,手中搂着发的手一顿,眼睛微微一眯,作为三皇子幕僚中的核心智囊人物,他多少都能猜到点三皇子的心思。但他会允许王聿顺利进入三皇子的智囊团吗?
他装作不在意地说道,“王聿此次汝阴为葛如沫而去的?指望一个乡野村医治好他的病?他已经堕落到慌不择食到了那地步了吗?”
对此,宇文珩倒是挺能理解,“三大国手都看不好他的病,他死马当成活马医也情有可原。”
说完,他笑睇楼燕南,“京城四公子,白沉香傻里傻气的;沈东篱就是个武夫一个,除了打打杀杀,脑子就是个摆设。唯独一个王聿能与你媲美,可惜腿瘸了。”他的语气还是难掩可惜。
楼燕南眼中含笑,“如果确定他的病没法治,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了这个打击。”
“你知道的,他的腿一日站不起来,再足智多谋,也是个瘸子。封侯拜相绝无可能,朝堂上可从来没有推着轮椅上朝的。他的腿要是治不好,基本上断了他出仕的可能。”
“京城四公子,白沉香先去了汝阴,去的是葛如沫的青囊医馆,王聿后面也去了,是去帮葛如沫打官司。据说,先前沈东篱身体不适,一直在陈潜一带找神医,后来是葛如沫给他治好的,他俩的交情还不错......”楼燕南说到后面,眉头轻皱,声音越来越慢。
宇文珩颇有兴趣地问,“听你这么一分析,这葛如沫是个什么样的人,京城四公子,竟然有仨和她交情不错,并为她身陷囹圄而奔走。”
楼燕南没听到这一句,而是从自已的思绪中回过神,颇为严肃地对宇文珩说道,“三皇子,我有点怀疑咱们的计划提前引爆,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
宇文珩脸上的笑意蓦然一收,回转过头来盯着他的眼睛问,“是谁?”
楼燕南将他的名字一个个念出,“一开始我只是怀疑,如今总算是确定了,必是沈东篱无疑!”
“沈东篱扮猪吃老虎,他的脑子没我们想象中的那么没用。”
“你如何确定是他?”宇文珩问。
“一直以来,属下都有这种感觉,怀疑有人在我们背后将计就计,但因为没证据,也就没说。”
“那现在怎么又说了?有什么发现吗?”
楼燕南知道,他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是不行的了。
“皇家围场里,对方能做到那样,一定是非常了解我们的,他基本没有改变我们的整个计划和布局,只是将引爆的时间提前了。我们还没察觉,都以为只是哪里没布局好导致出了意外,这说明对方连痕迹都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