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叔说的我都知道,只是有些话我不吐不快。有些事,不能明知道是错的而不加以劝阻。”葛鸿熙对葛祥荣说完这句后,转过头来对葛有龄说道,“四太公,有些话你得说出来,我们才能明白你的顾虑。不然咱们做晚辈的误解框顾族人利益只为偏袒某些人事小,耽误了葛氏一族腾飞之机事大。”
葛祥荣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是明晃晃地指责他四太公啊。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他该站哪边?全族那么多人,犯得着要他出头吗?难道他以为全族的人都笨蛋傻瓜,就他一人聪明?这孩子怎么就不识 趣呢!读书读傻了是吧。他此刻真的能理解前几天葛麻子面对葛长平时那种恨不得能掐死掉的心情了。 罢了,他也不劝了,看他能作到什么地步吧。
在院子里听着这话的祥贵婶感觉自己要晕了,偏偏旁边的人不放过她,怪异的眼神,还有一句怪话问得她脑门疼。
“喂,祥贵婶,你家到底站哪边的?”
“祥贵叔祥贵婶,你们还是先回家统一了意见再来吧,不然大家伙可瞧不明白你们是站哪一边的。”
“或许人家想两边都站呢。”
祥贵婶又羞又气,她想不明白一向明事理的二儿子今天怎么会办出这样的事来。此时恰好葛根来了,她忙挤了过去低声交待了几句话 。
大厅里,葛鸿熙还在高谈阔论,“四太公,这些年您也甚少出来走动,不知道外面日新月异的变化,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读书人越来越多,咱们的族人再不奋起直追,就落入人后啦。您老不同意或许有您老的考量,茂生伯满金叔他们的赞同亦有可取之处,大家都是为了葛氏族人为了葛氏子孙,大家完全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咱不搞一言堂行不?”
“二弟,娘让我带你回家。”葛根挤出人群,上前一把拉住葛鸿熙,紧紧扣住他防止他挣扎,随后他才对葛有龄说道,“四太公,二弟我先带回去了。”
“且慢,鸿熙不能走,虽然他书生意气,说的话冲了一些,但其中还是有些道理的。有些话,为了族人好,虽然不中听,但该说还是得说的。”葛满金拦下葛根兄弟,然后转向葛有龄,“四太公,此事事关全族,并不是你一个人就能拍板决定的事。”
葛有龄转过来,与他对视,那双因年老生慧的眼睛直直看入他的眼底,“你长年在外做买卖做营生,或许不知道,族中之事纷杂繁复,讲究的是一个理字,有理皆行,无理不通。”
葛满金说道,“这话你说得对,我不否认。但这会咱们七个房头的人都在,这事是不是该票决一下比较公平?说句不好听的,您老年纪也大了,族中大事,以后该怎么办,也得有个章程,我觉着以这事做为一个开始就很不错。”
“你说的话也有点道理,但今天这事不能按你说的办。”葛有龄慢悠悠地说。
“四太公,你这样油盐不进,那就别怪我做晚辈的说话不客气了。小五这事,你不能罔顾族人的利益,一味地袒护她!族里,比你年长的人也不是没有,由你一个人来做这决定,也欠妥当!”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得彻彻私语,“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族里还有人比四太公年长不成?”
“你说的是谁?”四太公略显激动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