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清摇头,“没有说笑,你们青囊医馆所出的安宫牛黄刃先前还有少量流出,有心人用点手段还能买到。自打你弄了那么个抽奖机制,流出来的安宫牛黄丸明显减少,现在可以说是一药难求啊,有银子也买不到。”
葛如沫默,她还真没想到会这样,许是安宫牛黄丸得来不容易,有很大的随机率,概率又小,所以得到的人都拿它当宝贝。
黑市里安黄的价格炒得越高,那些人越是拿得稳拿得住,这就形成了一个循环,越是得不到越是炒高价格,价格越是高流出的量越是少。
“其实霍家人你见过。”
葛如沫疑惑,“我见过?什么时候?”
“就是上回你来回春堂坐诊,不是给一位身怀六甲的孕妇来看病吗?她丈夫是个书生,陪着她来的。她丈夫就是霍家人,不过是霍家旁枝罢了。”
王一清一说,她就想起来了,当时她给那位孕妇开的方子是青黛豆豉汤,因为没有青黛最后改了方子。不过她记得当时王一清可没在场,他怎么知道的?
或许是看出她那无声的疑问,王一清笑着解释,“这还是因为你医术好,你开的药那妇人吃了三天就好了。那姓霍的书生专程来回春堂道谢,正巧我在,就知道这事了。”
“哦,原来是这样。”理明白这关系,葛如沫微微低头思索开来。
其实王一清还想问问她关于青黛的事,他琢磨着这可能是他所不知道的一种药,只是见她眉头紧锁,知道不是问这个的时机,再等等吧。
没多久,葛如沫便提出告辞了。
王一清亲自将人送出去,还在感叹,“要是四少爷在就好了,能从中帮忙说和一下。”
梁道斌?倒是许久没想起他了。葛如沫不语,即使是他在,这事他也插不上话,说句不好听的,他的话可能还不及族里的族老说话管用。
说话间,二子凑了过来,“掌柜的,葛大夫,刚我无意间听到你们在聊孟二少爷?”
王一清瞅他,“你耳朵倒是灵。”
二子傻笑,“呵呵,哪里哪里。我只是想到昨天那孟二少爷的小厮来回春堂买外伤药,也没见他找大夫看伤口,就一摇一晃地走了,走路姿势别别扭扭的。”
“你怎么知道是孟二少爷的小厮。”
“嗨,见过呗,这镇子有多大,再说,清河书院离咱们这也不远,就两条街,溜达几次就熟了。况且他的小厮都挺好认的,个个长得眉清目秀的。”
葛如沫心中一动,佯装无意问了一句,“孟二公子或者他的小厮经常来回春堂买吗?”
“倒不常来,治外伤的药买一瓶能用好久了嘛,不过我倒是无意中见到他在人安堂买过药。买啥药就不知道了。”
葛如沫道谢,“谢谢你啊二子。”人都有惯性,一般在哪里买东西好的话,都习惯去那买的,除非是感觉不好了才会换。
再说了,回春堂算得上是清河镇里最好的医馆和药房了,孟冠林的小厮昨天还回头买这个药,就不是感觉不好换地方买药的原因了。人安堂在镇子东边,离孟家和书院都远着呢,排除了顺手买药的可能,倒像是为了避人耳目特意去那买药一样。
“客气啥,我就随便唠嗑,葛大夫你呢就随便一听。”
“那王掌柜,你们留步,我们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