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七斤烦躁极了,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尽说一些不负责任的话!
“爹,这事你不要管了,就让儿子做主一次吧。”
这话,加上葛七斤的表情,似乎是想一条道路走到黑了。
“七斤,你不要自误误人。”葛八心一沉,语重心长地劝他。
“爹,我误谁了?我们分家了不是吗?这么些年,你都没管过我,为什么不一直这样下去呢?”葛七斤这话不无埋怨,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葛八没权利再管着他了。
听明白这意思,葛八脸色忽然一白.
“七斤,住嘴!你不要再说话刺激八叔了!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的话。”葛祥荣忙给葛八顺气。
“你觉得八叔在你难的时候没有管过你,现在也没有资格管你是吗?”
葛七斤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葛祥荣不住地点头,嘴里一个劲说好好,显然是气急了,“你说这话亏不亏心,至少八叔还将你养大成人,帮你娶好了媳妇。可是小五难的时候呢,你怎么不想想,你管过她吗?给过她哪怕是一点小小的帮助吗?没有!你待小五连当初八叔待你还不如!你这样的爹,是不是可以说你也没资格管她?”
葛祥荣这翻话,让不少泪点低的娘们都红了眼。
葛七斤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人也看不过眼,纷纷劝道:
“对啊,葛七斤,你都不听葛八叔的,凭什么要葛小五听你的?就凭她是你女儿?葛八叔还是你亲爹呢。”
“再说了,小五这女儿,你坑她已经坑得够惨了,请放过她吧。”
葛七斤见那么多人来反对他,拧脾气也犯起来了,生气地说道,“我们是为了她好,不是害她。孟家什么样的门第大家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孟家的家门不好进,这是一门好亲事。怎么到了你们的嘴里,却像我们在推她入火坑一样呢?”
“纵然这门亲事再好,孩子不愿意,你爹也不愿意,那也就罢了。”葛祥荣见他仍一副不服气的样,忍不住喝骂,“你若是再如此一意孤行,我只得将族长族老们请出来了。”
这话逼得葛七斤夫妇不得不重视,这年头的人很是重视宗族的,请宗族开堂理事是很严肃的事,商量的都是大事,比如祭祀,上族谱,除宗出族等大事。
他们这样的情况开祠堂,估计落不了好。
虽然他们不久便会启程前往京城定居,但那里是个什么情景尚未得知,他们可不想自绝后路。
葛七斤夫妇二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底的焦急,可对目前的情形又无能为力,这让他们很痛苦和失望。
周氏着急地说道,“怎么就请族长和族老了呢,他们也管不着咱们嫁女的事吧。”
“嫁女儿的事管不着,但你们夫妇二人忤逆长辈总能管得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