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傅尧诤闹着要开车跑一趟市区边缘的集叶镇。
“集叶镇离市中心40公里,你发什么疯大半夜要开车去那个地方?”
姚清把车钥匙牢牢抓在手里,管家也连忙帮着堵住车门不让少爷半夜任性。
“妈,你把钥匙给我,我要去见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有多重要?”
“比我的命还重要!”
姚清楞了一下,见儿子眼中微微带着泪光,实在不明白他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醒来情绪就波动得这么大。
不远处的烟花爆竹还在无比热闹地燃放着。
这僵持的一幕并不应该出现在新年这样好的日子里。
“晚上开车我不放心,你要真想去,我让司机明早过来,你别忘了电话里人家说的,要有证件,你有吗?没有的话,去了也只能被挡在外面干看着,傻儿子,这种正规社会机构不是那么容易莽闯的。”
姚清知道自己儿子吃软不吃硬,干脆晓之以理。见他有所动摇,又劝了一句:“再者,你想见的人就在那里,难道还能连夜变成泡泡消失了不成?”
“我...我就是怕他会消失!我...我真的害怕。”
傅尧诤忽然卸了力气,如果不是管家扶了一把,他就要摔到地上,他原先还处于怪异的亢奋中,此刻却捂着脸,眼泪流得无比凶。
像是那个人真的已经变成泡泡消失了一样。
姚清吓了一跳,以为儿子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受了什么打击,心疼担忧之余,又连忙让管家把少爷扶回房里。
她连夜派人去查肖乃屿的背景,同时也替傅尧诤办好了福利院要的证件。
一切都准备好了,第二日傅尧诤却没能赶去集叶镇。
那晚之后,他连续发了一周的高烧。烧得神智不清,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