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退之后,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他在床上躺了一周,渐渐理清了所有事情。
在这个时空里,肖乃屿和林迟疏都还活着。
所有的悲剧都还来不及发生。
老天赐了他一颗后悔药。
那么不管现在的一切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他都要抓住机会,力挽狂澜,和上一世既成的命运斗一斗。
病愈的第二天,傅尧诤顶着熊猫眼,随便扒拉几口早饭就要出门,姚清知道他要去集叶镇,便打算一起前往。
傅尧诤想起前世种种都是因为母亲将小屿送到自己眼前而起。
他要肖乃屿这一世过得幸福安稳,不能重蹈覆辙,于是果断拒绝。
姚清不解:“见都不让我见一面?”
“妈,这个人的事你别管。”傅尧诤说:“你不用担心,我会和江酩一起去。”
江酩是傅尧诤的大学室友兼好友,比傅尧诤大一岁,硬要说,傅家跟江家还能扯上点亲戚关系。
姚清知道江酩这孩子可靠,有他在总归放心些。又见儿子如此坚决的态度,便没有强求,只将之前托人办好的收养手续和证件交到儿子手里,语重心长道:“这是你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急切的想要保护一个人,那么不管那个人是什么背景,妈妈都支持你。”
“谢谢...谢谢妈。”
傅尧诤接过那个文件袋,上了车。
车开去集叶镇之前,先到z大接了江酩。
江酩一上车,就将架在鼻梁上的黑框无度数眼镜摘了下来,立体不凡的五官这才完整地显露在人前,他看到一周不见就憔悴了许多的好友,关心道:“你怎么病成这样了?”
傅尧诤看着同样“年轻”了十岁却还是一副少年老成的好友,轻笑着答:“生了一场病,反倒清醒很多了。”
他将手上的文件袋交到江酩手里,江酩接过,粗略翻看了一遍,最终停在个人信息那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