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峻少年看了他一眼,没记着追问。
只是那冰凉的眼神,令人心生惧意。
把心一横,徐太医试探着道:“半个月?”
少年挑眉:“半个月?”
哎呦喂,真是要了老命了。福晋今早才拐弯抹角地嘱咐过,要给她营造出“好不容易才调整出对症的方子,身体慢慢地一点点恢复的假象”。
瞧那架势,福晋是打算慢慢恢复至少一个月的。
四爷却想让福晋快点好。
这夫妻俩有话不能回屋说?偏偏把他夹在中间受夹板气。
徐太医擦了擦额头,仔细想了想,总觉得福晋和五格加在一起也没有四爷可怕。
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十,十天?福晋兴许十天就能恢复?”真不能再少了,再少装的不像,福晋饶不了他。
“还有七天就到除夕了。”少年眉梢剔起:“福晋卧床这么多天,身体受得了?”
那只蠢兔子,天天让蓝嬷嬷给她按摩,装病还不忘享受,可还记得侍奉夫君四个字?
这前前后后都“病”了二十天了!
徐太医满心为难,但还是狠狠心投靠四爷:“五天,下官确定,福晋的病五天就能好。下官已经找到对症的方子了。”
真的不能再少了!再少福晋要怪他办事不利了。
“方子对症?”四爷神色恢复如常,一边从容写字,一边缓缓开口:“你开的方子爷看了,福晋体弱,经得起那么重的剂量吗?”
徐太医一个哆嗦:“四爷说的是,下,下官明天就再调整一下。”
他听懂了,四爷这是不想让福晋再喝助眠的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