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恍然,主子竟然根本不在乎福晋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还不滚去当差?”居高临下的少年声音清冷。
苏培盛一哆嗦:“奴才这就去。”他起身朝门口退去,得按着主子的吩咐把那些消息悄悄地投给五格。
“慢着。”少年忽然皱眉出声,叫住他。
“奴才在!”总觉得刚才那清冷的两个字有点吓人。
“传徐太医。”
啊?苏培盛愣了一下,今天徐太医已经来了两次了,又传?
福晋的情况很稳定,天天卧床,没严重过。
练字的少年瞥过来一眼,凤眸中裹着森然的寒意。
“奴,奴才这就去。”苏培盛连忙打开门一溜烟跑了,半路上忍不住使劲拍了几下自己的脑瓜子。怎么越来越不会伺候人了?瞎问什么?嫌命长?
一路上反反复复告诫了自己不下百遍,但同时他还是用最快的速度把刚收拾了药箱,准备下班回府的徐太医“请”到了东三所。
书房里,少年周身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气,室内的温度仿佛比寒风呼啸的室外还要低一些。
行了礼,徐太医垂手站着等着听吩咐。
片刻后,少年抬眸,冰凉凉地看了一眼苏培盛。
苏培盛连忙猫着腰退出去,屋里只剩徐太医。
“福晋的病,几时能好。”虽是问句,但语气是笃定的。
徐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想到楚娴的吩咐再看看回味几遍四爷的语气,心里的退堂鼓打的震天响。
再也不想来东三所了!饶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