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征坐在了一临对面,“她什么都没问。”
“昨夜我喝多了,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请你见谅。”
程征并未介意,“你我之间,何需客气。”
一临低头一笑,“让我猜猜你来做什么?该不会是为了袁辰吧。”
程征不悦道,“你既然说出来了,我想跟你说一说他,你与他无冤无仇,况且他还救过你,你为何要对他下毒?”
一临伸出手悠闲的烤着火,“无冤无仇?这还是以前的你吗?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儿女情长了?关心则乱,所言不虚。他既然功力过人,我收为己用有何不可?”
程征有些生气,“你既然知道他功力过人,那你也应该知道,他不是那么容易轻易被你控制的。而且他一向不参与党羽政权之争,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你何必非要拉他进来?”
一临冷眼一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能为我所用,必为我所杀。我若控制不了他,就让他毒发身亡好了。”
程征急了,“一临!你不要任性好不好?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帮你,我永远站在你这边,不会害你的。”
一临毫不畏惧,对上程征的目光,“我现在就想要他,你会帮我吗?”
“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
“无论如何也不会交出解药?”
“是!”
程征见她心意已决,不再与她争辩,站起来大步出去。
几天之后,袁辰终于回到他的住宅,遇安每天都来数次,这会儿正好也在,见他回来冲上去抱住他,“你去哪里了?我这几天一直都找不到你。”
袁辰温柔一笑,“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憔悴了许多,快让我帮你看看你的毒。”遇安拉起他的手把脉,被袁辰反手握住,“不用了。”
“为什么?你难道不想解毒吗?我去见过大公主,她说她是为了威胁你帮她做事才对你下毒的,我可以帮你解毒,只要你配合我,一定可以的。”
袁辰不忍告诉她实情,暗自叹息,对遇安道,“我们先进去吧。”
遇安软磨硬泡,袁辰终于同意。遇安经过大半天的望闻问切排除推算之后,终于有了答案,但是也露出了失望,“是噬心丸,这种毒由一种药引加两种毒草炼制而成,毒药即解药,我知道毒草,但是药引有上百种,我不知道大公主用的是哪一种。”
袁辰安慰遇安,“无妨,大公主只是想用来威胁我,又不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遇安无法安心,“可是,你怎知她究竟想要你做什么事?万一是你不愿做的事呢。不行,我要去找大哥。”
袁辰拉住了她,“公主既然下了毒,绝不会轻易交出解药的,程征也未必能要到。”
“大哥总会有办法的。”遇安抛下一句话飞奔出去。
袁辰叹息,“可是承嘉,我并不需要解药。”
京城繁华的天禄街一顶华丽的轿子路过,轿子里坐的是望春楼的头牌,京城第一妓犹怜,她浓妆艳抹,穿着貂皮外衣,头戴镶嵌珍珠的金色发钗,翘着鲜红的指甲打开首饰盒。
犹怜喜奢靡,每月初十都会去玉林斋买他们新出的首饰。今日犹怜拿了首饰坐上轿子回望春楼,打开首饰盒,似乎对首饰没有人任何兴趣,拿出包裹首饰的锦缎,最下层有一张纸条,几个大字“明日午后,征”,还加了程征的印章。
第二天程征如约来到望春楼,给了老鸨一锭银子,说要见犹怜,丫头带路过去,开门后屋内一阵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室内摆着两盆炭火,温暖如春。犹怜正躺在软塌上歇息,旁边丫头剥着葡萄递给犹怜,看到程征来了,她慵懒的抬手示意丫头下去。
丫头轻声细步的退下关了房门,程征在软塌边上坐下,拈起一颗葡萄剥了皮,递到犹怜唇边,犹怜嘴角轻扬,朱唇轻启咬在程征的手指上,一片狐媚之色。
程征缓缓抽出手指,犹怜翻身将程征按在塌上,身子压在程征胸膛,把口中含着的葡萄嘴对嘴送到程征口中,“这大冬日里的葡萄只怕你端侯府也没有吧。”
程征嚼了两下转头吐出葡萄籽,“多谢美人。”
犹怜伸手抚在程征的脸上,程征扯过她的手,紧紧抱住她,吻上她的脖颈,在她耳边低语,“这里说话方便吗?”
犹怜机警的说,“房外有人。”
“深居多年,功力倒是丝毫不减。”程征手指轻滑过她的脸庞,夸赞道。
“奴家时刻心系侯爷,不敢怠慢。”犹怜媚眼一抛,酥软倒在程征怀中。
犹怜只知门外有人,却并不知是谁,而此时门外站的正是一姗!她和吹灵走在街上,看到程征进了望春楼,便悄悄的跟了上来。
一姗站在门口听到程征在里面和妓女亲热,气的转身离开。
“找我什么事?”犹怜察觉到外面的人走了,在程征怀里轻轻扯开他的衣服问道。
程征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我想请阿姐帮我救一个人。”
“这算是一件事吗?”犹怜娇声问道,手不安分的在程征身上游走,从胸膛绕过脖颈,鲜红的指甲抚上他的嘴唇。当年程烈将军去世,犹怜离开程家,为报答程烈将军养育之恩,犹怜说日后可为程家办三件事。程征要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美色诱导二皇子,从而一步步将二皇子从太子的位置上扳下来。如今,还有两件事没做。
程征抱着她站了起来,转身又将她安放在软塌上,自己抽身去一旁坐了,“我若说不算,阿姐会救吗?”
“不救。”犹怜撩拨着头发,果断的拒绝。
“那就是了,这就是第二件事。”程征向她说明情况,“袁辰被大公主下毒,遇安找不出药引,我想请阿姐出手相助。”
“好啊,”犹怜一口答应,起身扭着水蛇腰走向程征,坐在他的怀里,抛着媚眼抱怨,“这小丫头到底什么时候能得到我的真传?出门别说是跟我学的,我可没这么不争气的徒弟。”
程征任由她挑逗,坐怀不乱,正经回答道,“遇安毕竟年轻,而且只是小时候跟阿姐学了点皮毛,你还认真了。”
犹怜拉起程征的手放在她胸上,“行了,晚上带他们来见我吧,我今晚就接他们的客了。”
程征握紧了拳头不愿松开,“多谢阿姐。”
(对自己的小说不忍直视是怎样一种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