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定知府对梁栋怀恨在心,哪里肯放过定兴便以定兴虽然受灾,可百姓并未受到太多影响为由,强行征收税负,而且比别的县增加了四成税赋。
定兴百姓也只是跟着作坊沾了点儿光而已,若是真的这么交税,百姓得到那点儿实惠全都交上去了。
别说百姓不乐意,梁知县也不干啊,于是便怒气冲冲的去真定找知府理论,却被真定知府借机会给扣了下来,愣说他贪赃枉法,直接抓了关进大牢。
“回太子妃,小的们没打听出来,关于县衙密室里银子的事。
定兴县衙的那些官吏都说奇怪,他们这么多人在县衙,从未见过梁知县收受任何人的好处,也从没见过这些银子。
至于那些银子究竟怎么放到密室里的,谁都没看见,不知。”赵文虎回禀。
“但是大家伙都一致认为,梁知县绝对没有贪赃,那些银子,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在密室里栽赃陷害。
可现在就是找不到证据,没法替梁知县洗脱罪名。
属下去过真定府那边,找人打听了,据说梁知县在大牢里被折腾的不轻,而且真定知府下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属下费了不少劲,也只是买通了牢头,从他口中得知了些消息,又塞了银子给他,让牢头多照顾梁知县一些。”
赵文虎有些懊恼,这个真定知府,太霸道了些。
“回程的时候,保定府的袁大人和秦大人对属下说,定兴县的事里面肯定有不对。
梁知县在当地官声极佳,绝不是那种虚伪作假沽名钓誉之徒,贪赃一事肯定是别人栽赃陷害。
但目前就是不知道这一万两银子从何而来,只要能找到银子的来源,此事就很好解决了。”
清涵听完赵文虎这些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应该是真定知府背地里设的局,他这是故意构陷诬告。
不过,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缘故,只单单是一个作坊的缘故,真定知府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针对梁知县。”
梁知县出事,不过是个贪赃,顶多也就是抄家罢官流放,按照大齐律令,就算是判死罪,也不会牵连到家人。
可偏偏,真定知府不但要抓梁栋,还要抓梁夫人和孩子,这摆明了是要斩草除根。
另一个,梁知县就算真的有罪,也该上报朝廷,由朝廷来核实审理再做决断。
可真定知府不上报只是将梁知县关押,而且还动刑,这更是摆明了不合理。
还有,谁都知道,定兴梁知县背后是太子和太子妃,一般官员都应该巴结才对。
偏偏到了真定知府这里,非但不巴结,竟然还将太子妃的帮手给抓起来了。若说这里面没有什么蹊跷,谁信
可究竟这梁知县哪里得罪了真定知府,会让那边如此大动干戈,不惜得罪太子妃,也要收拾了梁知县
清涵直觉的认为,这背后的原因肯定跟太子府有关,不然,真定知府绝对不敢有此等作为。
“不好,梁栋有危险。”清涵心头一跳,知道事要坏。
“文虎,现在什么也顾不得了,这样,你带上一百名侍卫,立即快马赶去真定。
什么也不用管,先想办法把梁知县救出来,实在不行就去劫狱,务必救出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