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十道:“做生意哪里有只赚不赔的?”
“的确是有赔有赚。不过大帅那里每月也会调拨一些钱粮给我们,加助锦衣卫的发展。”
“是啊!大帅对我们不薄啊。可锦衣卫成立到现在,除了集庆大战时,并没立一场像样功劳,以后要用心才行啊。“
“明白。小十哥,咱是不是要在隆平府干件大事?”
是否干一件大事王小十还没有想好。他之所以会对方孝孺有刚刚那么一问,是因为他心立也没底。王小十今天到沈家去,就是想要探探沈家的口风。他故意透露出,声称自己可以做倒卖军械的生意,看的就是沈富对此抱有一个什么态度。
如果沈富乃至整个沈家都是张士诚坚定的拥护者,那么今日他的这番话,一定会传到张士诚的耳朵里。到时候,王小十唯有跑路一条,所以他才问方孝孺,如果张士诚动手,他们是否能安全撤出隆平府。
当然话又说回来,如果沈富并没有将王小十的事情传递给张士诚,反而真的和他做起了生意,就说明整个沈家都是一个墙头草的态度,大有可利用的地方。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商人逐利,只要王小十满足沈家的要求,无异可以借此打入张士诚内部去。
王小十有种感觉,沈家在张士诚的权利中心处绝对有一个稳固的位置。
“张士诚那里有什么动静一定要盯紧了。至于沈家那边,说不定过些日子就会派人来,到时候就由你去见他。”
方孝孺道:“小十哥不再去见见他们了?”
“谈判嘛,不需要太主动!”毕竟,王小十背靠着朱元璋这座大山,手里有本钱。
…………
隆平府中,似这样独门独院的小户不在少数。多数居住的都是孀居的妇人,独身的老汉,最多的则是一些身无长物,每日靠着卖力气过活的青年汉子们。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就在这一众院落的做身处,不日前突然多出了一户人家。最初见到这院中的人时,周围的邻居们都发出了一声惊叹。谁也不曾想到,这样不起眼的小院子中,竟然会有一只“金凤凰”。
这是一个姑娘,一个很漂亮的姑娘。无异于是这草窝里落下的一只金凤凰。从那时起,沿街的男子们每日都愿意从这院门前而过,为的就是多看上这姑娘两眼。不过看归看,却从来不曾有人起过歹意。如此美好的事物,心中丁点罪恶的遐想都是对老天爷的亵渎。
因为他们都觉得,这姑娘是老天爷送来这处院子里落户的,为的就是能够给这孤寂的小院里添一点人情味。
门外,一架马车疾驰在门前,驾车的师傅轻勒缰绳,马车顿时停在了小院门前。“少爷,地方到了。”
不用问,马车上坐着的又是那位沈家的三公子,沈富。除了他,没人会坐着这样的马车出门。
自那日王小十拜访之后,沈公子仍旧过着往常的日子,像是根本没将那件事放在心上。巧的是,王小十自那日之后也没有了音信,似乎两个人都不急,更愿意这样的托下去。这不,今日听说了这位姑娘的传闻,沈富才想要亲自过来瞧瞧,是否世上真有这样美貌的人儿。
沈富来了,如此高调的敲开了院门。来开门的是一个姑娘,不过沈富仅仅是看了一眼,就有一种大失所望之感。眼前的这姑娘虽然也很漂亮,足是一只璧人,却似乎少了一点灵动之气,并非让人见过就那般的惊艳。
或者说,还不足以令这位沈公子眼前一亮。
“这位姑娘,您是住在这儿?”沈富也算是彬彬有礼。
“当然!”姑娘并不热衷于和旁人闲谈。
“我们走。”沈富突然回身道。他这句话,显然是和着赶车之人说的。
沈富跳上了马车。“公子,您怎么这就走了?”
“人已经见到了,不走干什么?”沈富理所当然的道。他这次来为的就是见一见这姑娘,看看是否就如旁人口中所说的那般有着倾国倾城之貌。不过看这个样子,沈富只怕是心头大为失望。
门口的姑娘还摸不清头脑,却是从里边又出来一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