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谦恭的退出那个他永生永世都不想再进入的大堂,旋即飞奔而去。
“看他的意思,最多能给几天?”张起灵剑眉深锁,眸中隐含着些许杀气。
“也就两三天吧,你要说的话赶紧和那孩子说了,这次试验之后,这孩子估计就完了。张家人可没有那么好心。”张海客叹了口气。
“我记得你说过,吴邪如果承载过终极之后,以他的体质,治好也不是没有可能。”张起灵看着张海客,眼中泛起淡淡的光芒,“是么?”
张海客点了点头:“但是,我说的是要格外精心地调养,一丝一毫都碰不得的,需要一个人日夜守在他身边,你觉得他们会这样做吗?”
“我管不了那么多,到时候,你要帮我。”
张起灵很少开口求别人,最起码张海客是第一次听到,看着那个小时候独自望天,而现在已经是张家族长,万人之上的位子,还是要为了吴邪而开口求人。
张海客看着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
只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再也等不下去了,来日,无多。
“吴邪。”
张起灵走到门外,看着每次他和张海客说话都会跑到外面来的吴邪,仍旧是初见时的一袭白衣,褪尽铅华,一尘不染的白莲。
“怎么了?”吴邪正摆弄墙角的一朵牵牛花,兴致并不高昂。
“看过《牡丹亭》吗?”张起灵犹豫了一下,没敢直说。
“小哥也有闲心?”
自从那天,张起灵和吴邪摊牌不会害他之后,他就一直这么称呼张起灵,他对他天然纯真不造作,他毫无顾忌,哪怕那么久之后,张起灵的记忆最后一次回忆起这段往事的时候,也会笑。
他见过他最美的一面,最纯真的一面。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这句话是汤显祖的《牡丹亭》的题词,言外之意……自不必说。
吴邪摆弄花的手停住了,望着张起灵那张俊美而不可方物的脸,贪婪地凝望着。
“小哥,我…唔……嗯……”
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