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兵马司官员,见自己的顶头上司就这样被打入了大牢,也俱都战战兢兢,惶恐不安起来。
李贤却并未对他们做出任何处罚,一帮小鱼小虾而已,都是奉命行事,也没必要为难他们。
李贤先让李白带人回府休整,自己则带人匆匆入宫禀报去了。
一场持续了一整天的无厘头事件,就这样在夜晚来临之时,彻底落下了帷幕。
回府的马车上,胡先生心有余悸的道:“东翁!今日之事真是惊险万分啊!若不是胡壮士!我们危夷!”
李白也是唏嘘不已,说道:“是啊!今日多亏了胡二救我一命啊!若是我所料不差,大同边镇之兵应该是石亨所派,那里可是他的势力范围,大同总兵正是他的亲侄子石彪。”
胡先生道:“难道就是为了替他族兄,报川中的兵败之仇?”
李白若有所思道:“也许吧!树欲静而风不止啊!这个忠国公几次欺我!看来我与他是八字不合啊!不能再一味的退让啦!刺杀之仇不共戴天!也得让他尝尝我的厉害!”
胡先生担忧的道:“可是他位高权重!我们现在恐怕……?”
李白胸有成竹的道:“动不了他,我们就先砍掉他的爪牙!一步一步来!”
胡先生钦佩的道:“东翁处事总是这般胸有成竹!今日对阵之时,吾观东翁,应对得当,从始至终毫无惧色,其实老夫早就想问了,面对堂堂兵部侍郎,东翁难道真的就没有一丝顾忌?”
李白笑道:“先生看不透此中玄机,是因为先生不知圣上心意!再说了,有的人有些事你不能一味的退让啊,虽然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是退无可退,就无需再退了!既然是中国工石亨想要针对我们,即使我们不与这个王岩计较,也会有别的人跳出来心甘情愿给人家当枪使,与其一个个对付,不如索性的一劳永逸。”
胡先生捋了捋胡须,面露思索状道:“懊!东翁能揣测中圣意?”
李白趁机卖弄道:“先生可还记得,我从川中回京之后,曾面见过圣上?”
胡先生点点头,目露狐疑之色。
李白继续道:“那次我在内书房门外也碰见了石亨,他私自带了三位千户入宫,竟当面要求圣上封此三人为卫指挥使!”
胡先生一脸的不可思议之色,说道:“如此儿戏!圣上岂能答应!”
李白笑道:“先生猜错了!圣上全都答应了他!”
胡先生不可置信道:“圣上竟如此宠溺于他?”
李白故作高深的一笑,接着道:“圣上也是迫不得已啊!你可还记得石旭?他损兵折将为何会没事?”
不待胡先生回答,他又接着说道:“因为圣上深知,石亨已成尾大不掉之势,兵权在握,势力盘根错节,圣上也在努力寻求解决之法,今次命我署理五城兵马司,何尝不是在布子?
因此嘛!石亨阻拦我入主兵马司,就是欲破坏圣上一盘棋啊!至于王岩嘛!一个三品侍郎而以!何惧之有!”
胡先生听他前前后后这样解释一通,顿时恍然大悟!有的人还真是不作死不消停!
至此,他才知道,他的东翁可不仅仅只是,简在帝心这么简单。
跟着这么一位有潜力的东翁,飞黄腾达,那还不是迟早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