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君上,齐相在南宫门恭迎公主回朝等了整整三日,天气炎热,齐相日夜劳心劳累,一下子就,就病倒了……”说着,裴太师也顾不得这大殿的地上因着公主回朝,前几日里用净水洗了一遍又一遍,本想福拜一福,哪只脚底一滑,径直跪下了,疼得眼泪直流。
作为跻身官场数十年的裴太师怎么额能让眼泪白流,索性放开声。
“公主,君上。老臣罪该万死,不该在这喜庆的日子让公主君上不快,可是,老臣也不知道能不能见着明天的太阳,话也是说一句少一句,今日,老臣斗胆,要在公主、君上面前参岑景玉一本。”
“岑景玉?”九念默默念叨,不用想,以那厮目中无人,傲娇地头能仰成颈椎病的架势,不得罪人才怪。
“裴大人,别激动,你参岑公子就参么,今日可是公主第一次上朝。”郝公公尖细的嗓子赶紧说话,你把公主吓跑试试,三年前的那一套管用,三年后可不一定。
“裴太师,慢慢说来,岑景玉做了何事?”岑九念看了眼身旁之人,就算是站在她身边,那一身的气度也是她比不了的,不过,她本不想比,也就没啥可难受的,等着看两人见招拆招。
“如今这日落国,与我一般岁数大的也只剩下陆太师、涂相了,可是陆太师告病半年,可昨日,老臣听人说,那岑景玉竟然将涂相关了起来,敢问公主、君上,涂相所犯何事,竟问也不问抓了起来。”
大殿内一片死寂,众大臣冷吸一口气,左首亲北派一党顿时感觉自己所托非人了,这,这齐相的意思是将岑景玉给支开。
其余一种大臣立刻了然,怪不得今日齐相躲着不来,原来把裴太师当枪使了。
可是,裴太师,您老脑子不能糊涂,齐相给你的任务是支开岑景玉,你怎么变成了讨伐君上了?
坐在上首的岑九念表示无话说,所以沉默着。